半夜醒来,摸出枕边手机一瞧,才凌晨一点多,而此时,我的小老弟正处于一级亢奋状态,没来由翘得老高老高,硬邦邦直溜溜,别提多干旱。我起心动念,握着它正在挣扎要不要动手好好捋一捋,黑乎乎的头上却忽然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屋顶忽闪忽闪像是拍打翅膀。
招呼好身体左侧垂在床边的导尿管,我尽量不发出声音,摸索着仰坐起来。
啪。好家伙!一开灯才发现,原来是不知哪来的巴掌大一只灰不溜秋的蝙蝠。它忽闪着翅膀,在墙边磕磕碰碰老半天,好不容易飞落在卧室门边挂着的尤克里里黑封套上,翼手勾着封套,顶着一张丑脸的小脑袋慢悠悠地左右摆动。
这刚打算动身去制服百年老蝠妖,就有小蝙蝠来找我了?虽然我觉得事情过于蹊跷,可仍是硬着头皮打开卧室门把它撵了出去。
它倒挺乖,出了卧室,在门厅没怎么继续乱窜,径自飞挂在抽油烟机上,见状,我急忙拉开推拉窗,没用我请,它自己自觉从窗口飞了出去。想到最近传闻蝙蝠是飞行的病毒库,这次瘟疫就极有可能来自蝙蝠。我戴上备在洗衣机上的口罩,从储物架最下面一层拿起装着双氧水的小喷壶,呲呲呲,满屋子挥洒。顿时,一股略带甘甜的涩感透过口罩直扑鼻腔。我随即忍不住歪向一边连打了四个大喷嚏。以往连打两个喷嚏我会怀疑有两个人并列想我,这次不必多想,该是一个人并列想我四次。摇头笑笑,这样的淡,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到自己头上,真不愧是。。。
典型死肥宅是我听到敲门声之后,右手伸向门把手的间隙时想到的,除了肥我目前不太想承认之外,死宅绝对和我往日的气质契合无比。对自己没信心的时候我从来都谦虚到过分的。
然而开门映入眼帘的这个人或者直接说这个金发尤物,和她浑身散发的雌性气味,让我下意识觉得自己肩颈有点驼,发型有点芜杂。
"额,你。。。?"我突然失语。
顶着一头金黄的头发,她意味深长的瞅我一眼,接着点点头,幅度刻意得好像去商场强退开袋的卫生棉似的。
"我们。。。?"为什么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代词?我伸出莫名其妙的右手,用我自己也不明所以的僵硬手势指着她。
"Is this what that is,ha?"说着,她伸手推开我和门,硬闯进屋里来。"Where is the whore?"
我无奈地双手直举头顶表示,我他妈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疯。
"Where is she?"她说着一瞬变成咆哮,嘴里喷着吐沫星子,双手扯着我胸前的衣服,薅得我差点站不稳,前后一阵晃悠。"Where is the whore!"她气势汹汹五官扭曲的样子着实吓人也告诉我她是谁来着?
"Oh,斯嘉丽,you are here!"难怪我这么难认,黑寡妇换了一身白卫衣加牛仔裤,不过还好,胸还是那么大。她这架势该是怀疑我金屋藏娇来着。
斯嘉丽,你听我说,你是我的唯一。我环着她的臂,深情款款地诉着衷肠。
我不听,我不听。她背过身去。
我得说,我得说。我把她扳正过来。
她看我的眼神太过炙热,一阵娇羞,两颊绯红,微低下头。轻声念叨着,你好坏,你好坏。
此情此景,我不由得伸手扶着她的下巴。她闭起的眼睛让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喉咙一阵干涩,但仍是在心里告诫着我自己,最好不要把舌头伸进去,嘴巴贴一贴就好。
谁知,头刚探过去,耳边随即响起两声清脆的耳刮子。
我一睁眼,才想起,我们仨正盘腿坐在卧室摆三花聚顶法阵。我偷眼看见左师弟面露愠色,左师兄张口结舌。便赶忙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有模有样地结着手印,念着咒符。
右师弟有点恼怒,拉着右师兄又去了厨房。
"他意志力太薄弱,连最低级的魅惑都抵抗不了。"只听见,右师弟嘀咕道。
"那也没办法,都这时候了。实在不行,就让他吃点药绝育一段时间好了。"左师兄道。
"也只好这样了。"
嘀咕完,他俩又回到卧室。
刚想批判一番这俩法师对于男人基本需求的否定,却突然想起,道法达到一定境界的人,已经能够在意识深处创造出更高明的快感来,即俗世所称之为的极乐。跟这些个了凡脱俗,已经够格追求极乐的人,我还有什么好争论的,绝育就绝育吧,幸好是用药,不动刀子已经体现出了他们的仁慈。
"我们打算。。。"左师兄面露难色道。
我推出右手掌,正色道:"你们不用说了,不就是一段时间终止我体内男性荷尔蒙的分泌嘛。我了解,绝育能帮助我施行多年来就想尝试一下的戒色疗法,客观上,对养肾很有好处的。所以,就这么愉快的答应了。"
听罢,左师兄伸手从胸间摸出一粒鱼眼大小的黑色药丸,递给我,道:"你能这样想,当然有最好了。这个东西,有必要的时候,我们也会吃的。所以,我随身都给自己备着一些,而且味道经过我自己精心调配。你闻闻,看这粒猪油烤土豆味的,适不适合你的口味?"
如果可以任意选择的话,我可能倾向于孜然烤羊肉味的,我想。接过左师兄递来的药丸,送到鼻下深吸一口气,你别说,那味道让我立刻想起刚烧得很热的炒锅里,倒入猪肉和香葱时,嗞哗一声,那股瞬间扑鼻的油香味。
"手艺不错。"我赞叹道。
左师兄面露浅笑,以示客气。
谁知,我刚张嘴想吃,一股香风伴着渐起的白雾,迅速迷漫了我的周身。随即,我便感觉耳边响起呼呼风声,鼻间嗅到女人的香味,腰间被什么束着,我想不出意外,我应该是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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