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在另一个世界里还好吗!
我从棺材里小心翼翼的拉着你的手随你走出来,你穿着华丽的绸缎大褂衣。我对你小声的说:“轻点,轻点。慢些,这样会吓到别人的,人们都说你死了。”我在一个劲的验证着你还好好的活着,我的父亲的确没有死。心里的那种窃喜和踏实无语言表。
倏忽醒来,又是眼泪像决堤的哗哗流,打湿头发,浸湿了枕巾。老公推推我说:“怎么了?”“我梦到我爸了。”老公将我揽入怀中“没事的,别再哭了,眼睛都肿了。爸都走了,还有我呢!”
是啊!父亲已经走了,和往常一样早早的吃过早餐骑着摩托车去给人家干活了。可那天以后,我就再也等不到晚上回家来吃饭的父亲了。父亲在给人家干活时房梁断裂,砸到了腰椎当场死亡。
我在去上班的路上,三爸打来电话让我速速来县医院急症室,说父亲在去上班的路上摩托车翻到了水区里腿受伤了,让我要快。(三爸当时怕我接受不了)我和领导请完假,坐了车就往医院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那天我居然没费一点周折的就直直走进到了爸爸躺着的床前。父亲一支胳膊搭额头上,嘴角挂着微笑,右腿是直直的,左腿微微的弯着鞋子挨着右脚踝。就像平常父亲喝了酒回家躺在炕上睡着了一样。三爸从我身后走进来,我问“我爸怎了。”“你爸没了。”可我不相信,父亲明明是睡着了。就像平时喝醉了酒一样的:一支胳膊搭着额头,一只腿直直的,另一条腿微微弯曲着,躺着微笑着睡着了。
病房里来的亲戚越来越多,妈妈、姐姐、老公也来了。可我好像反应迟钝,没有哭,没有像妈妈、姐姐那样哭的痛不欲生、昏天黑地。人们给父亲擦了身换了衣,将父亲拉回家,停在了隔家一墙的地里。家里太窄还是还有什么讲究我也不得而知。在三爸和亲友的帮助下我们办理完了父亲的丧事。可在我心里父亲一直都好像都在,只是像平时喝醉了酒一样的,一支胳膊搭着额头,一只腿直直的,另一条腿微微弯曲着,躺着微笑着睡着了。没有死去……
我总会在梦里见到父亲,在梦里父亲将他骑着的飞鸽大梁自行车投过低矮的院墙,自己矫健的翻过低矮的院墙,对我说“赶紧关上锁上门,有人要交我去喝酒,可我不想去,悄悄地,别出声。”爸爸把我推回屋里关上屋门……
父亲是个泥瓦匠,那一双长年累月的被水泥沙石腐蚀的粗糙厚实的老手布满着老茧粗糙的疙人。父亲干活性子急,手里能出活又心细,远远近近的人都爱找父亲干活。父亲又爱喝酒,晚上有事没事都要喝一些,一来缓解一天的强度疲劳,二来帮助睡眠。
梦中再与你相会――父亲我身怀六甲时梦到父亲在医院里长长的黑黑的阴森的医院走廊里对我说“是个男孩。”。这一次我没有看见父亲的脸,我只是感觉到那个黑影就是父亲。孩子未出生,我买孩子的东西都按男孩的买,老公问我为什么,只有我知道:父亲已经告诉了我。而孩子一出生的确是个男孩。
姐姐生了小侄女,妹妹问我们为什么我和姐姐在孩子未出生时就知道了孩子的性别。姐姐告诉我,她也做我和我一样的梦,在梦里爸爸告诉她:她怀的是女孩。所以她在孩子还没出生前就买了许多女孩子的玩物和首饰。我和姐姐都幸福的笑了――父亲他在另一个世界里依然牵挂着他的孩子,保护着她们。
梦中再与你相会――父亲每回在梦里我都在告诉自己,父亲没走,父亲还在。只是父亲有爱却不善言语,他永远都没有离开他的三个女儿。父亲他在另一个世界里依然牵挂着他的孩子,保护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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