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开始的自信满满到之后地在崩溃的边缘挣扎,几乎是很短一段时间内经历的事情,我却视之为珍宝,在时空上伟大的赞歌,我可以自负地这样认为。
栈道上一个来自南阳的小哥从追梦谷探险式地攀登上来,那才是真正的勇敢。这是一条还未经过开发的上山的路径,小路两旁到处是险恶之象,据他自己说,在一棵大树旁,他走累了,便靠着树干坐下歇息,这时候他眼的余光发现有东西在身后蠕动,一开始没有多想,觉得那是在正常不过的生物活动,但是当他正眼望过去,却发现是一条蛇在潜伏着慢慢侵向他的身体。这时的他才慌了,麻溜溜地撒腿就跑,这一惊吓让他速度地狂奔了很远,为他的登山注入了力量。在这条路上攀登需要七个小时,可是我们从洛阳来到栾川已经是下午一点左右,购票进入山区内已经是两点多钟,如果从这条路上去,可能早已晚上,显然夜间充满了危险,权衡之后,还是另择山路上山。
暂且不说爬山时的艰难,说了都是伤心泪。且先说等到最高处伏牛峰的情景。在未攀登到此处的时候,我们内心充满了焦虑,因为太阳早已西斜,整座山已经笼罩在晚霞之下,我们原定计划是爬到金观群然后接着下山,山上没有旅店可以留宿,但是看着沉下去的夕阳,心中浮起一片迷茫,山道这样艰险,岂是容许我们这样脆弱的人在夜间行山路的?一开始的豪气尽失。耳旁充斥着乌鸦“啊-啊-啊-啊-”的叫声,增添了寒凉之气,四周寂寥无人,周身的气质慢慢冷下来。
但是我们还是充满了希望,相互打气,即使没有确定性,也要坚持走下去,万一令我们欣喜的事情出现了呢?我们就是凭借着这样的信念执着前行。妈妈的腿痛病最近又犯了,可是一提到登山她就浑身充满了力量。每每看到她难受时躺在床上的样子我的心就揪紧,总是想到十二年前她刚刚出现腰腿疼时绝望的样子,有一次 她从外面回来,实在是痛得难以忍受,便倚靠在门边仰头闭目稍稍缓解自己的疼痛,她在我们面前没有哭过,只有自己默默咬牙扛着。做完手术后她变得好了许多,但是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样随意蹦跳,走起路来带风般迅速雷厉。在平路上走久了她会不适应,坐久了也会很吃力,但是攀登对于她来说仿佛是极大的乐趣。现在看着妈妈走一段就要停下来歇会的情形,我的心里就会心酸,我和爸爸总是会默契地停下步伐欣赏山峦间的雾霭、奇怪的山石,等着妈妈恢复体力,然后继续往山巅冲。
斜晖一点点地弥漫开来,对面的山峰已经模糊不清,因为我们正往主峰爬,因此周围的山峦都在我们脚下,有一种“一览众山小”世界唯我独尊的骄傲,这一点让我又有了勇气,最高点已经近在咫尺。这时不由得感觉山上的这幅“落日余晖”的画卷如此美妙。突然,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声音传来,那是一个男子在释放自己的心情——高喊,我们心中又踏实了许多,至少这个时间还有跟我们同行的人,上山的过程中遇到的都是下山的朋友,过了五点钟那个时间段,几乎看不见人了,偶尔碰到三三两两的人,一路高歌下山。本来我就和妈妈十分恐惧这陡峭的栈道,虽然旁边有坚固的护栏,但是我们总是不敢靠近,妈妈的情况比我还要糟糕,她是使劲用手扒着山墙壁,好像一松手就会有危险似的,我们俩胆小的样子弄得老爸哭笑不得。再加上,没有人的空间里,四周显得很安静,一群烦人的乌鸦不停地飞来飞去,伴随着它们恼人的叫声,带有着悲哀的色彩,更加剧了我们恐惧的心理。老爸开玩笑说:“要是我自己来的话,说不定在落日已经就已经到金殿了。”我无语加无奈。这时听到有人喊得声音,心理瞬间温暖了好多,我们已经将近一个小时没有看到人影了,心里不免的突突直跳。于是,我用充满激动和感激的声音回应了他一声。接着心中鼓足气加快上山的脚步。
的确,我们很快到了伏牛峰——老君山的最高峰,大约二千二百米的高处。在这个高点下面的空地上,有一家民宿,主人是一位很亲和的妇人,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是当地的居民,到山上靠给旅客提供休息处和歇脚吃饭的便利为生计。在主峰标志碑旁边的凉亭里,我们见到了刚刚高喊的男子,原来是一个刚刚十八的男孩子,也就是我刚刚提到的南阳小哥,他一个人进行了这次伟大的探险旅行,自己一个人背包,一个人解决住宿问题,一个人规划自己的出行路线,还大人一样地在视频里安慰他的父母不要担心,给他们看山上傍晚的美景以及山脚栾川城区万家灯火的景象。我确实自愧不如,虽然我和他年龄差距不大,我却没有他这样强大的自理能力,仿佛出行没有伴侣就不叫旅行,说到底还是内心太脆弱。小哥仿佛与我们是自来熟,用带着家乡口音的普通话跟我们交谈起来,了解到我们的目标是到对面的金冠群时,他说他也是要到那里,但是天色已经晚了,看不清山路,所用的时间可能比较长,劝我们不如跟他一样在这位奶奶这里安顿一晚,第二天一早看完日出后再出发。我们心动了,说心里话,实在走不动了,休息之神在我的身体里呼唤着赶紧停下歇歇脚。正合大家意,所以在老爸和奶奶的一番交涉下,奶奶终于答应以便宜的价格让我们和小伙子在一个房间里挤一晚上了,这让我们感到很欣慰。
乌鸦叫让我心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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