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终的价值在于觉醒和思考的能力,而不只在于生存。”
亚里士多德
这个时代似是普遍的娇声娇气,可却没有因为娇气而使这个世界对你有点好脸色。随着成长,越发体会到自己的愚笨和无知。回首看看从前,想用手挥去挡在眼前的灰,却不想把过去推的更远,把现在也推到了过去,把仅有的那么一丁点东西都挥到了过去。
我今年二十二,我却还在回忆我的十八。我把好多东西都留在我的十八岁那年,把我的慷慨和温柔抛进成长的火炉里,我以为在往后的岁月中它们会再次燃起我的生活,可能是火不够旺,才有了现在的怯怯懦懦(没有怯怯懦懦这个说法,只有怯懦,但我需要个叠词来表达的更清楚)和逐渐浓重的利己主义色彩。我站在二十二岁的路口不敢回头,我的过去在指责我的决绝;我站在二十二岁的路口不敢往前,岁月像是个屠夫,生硬的扯走我手里仅握着的一些东西,扯得我生疼,扯得我不知所从。多想把心拿出来洗一洗,晒一晒,给里面装些糖果与爱,去融化前路的荆棘,让它重返十八岁的健康与茁壮。
我今年二十二,我却还没看清自己走过的路。人们大多都是猜不透自己的,我也是。大概是太过认真,说给谁温柔就全都给了,不留下一点点当作储备;说想对谁好就一股脑想把所有好的都拿去分享,不留下一点点防备之心;说拿你做知心就全把心底的波涛汹涌都展现出来,不留下一点点羞耻。这样是很不好的,我可能会后悔,却从没改正过。不能说这就是真性情,但是我的确疲惫于磨合,但那不是使人幸福的源泉,那只是可以暂时减少外界异样目光的方法之一。对身边万物我一直是有敬畏之心的,人生而为人,生当敬畏。我庆幸于真主赐我这双眼睛,很多事都能看的明明白白,但是讲不出清清楚楚,不会说话的嘴和会看的眼睛,有他一定的道理。
我今年二十二,我却还看不见自己的未来。一路走来,却少勤勤恳恳,太多大大咧咧,让我对生活的选择越来越少。后来逐渐懂得未来是捏在自己手中的,别人没办法按你的要求给你捏一个完美的未来,在我懂得这些道理的时候,我的同龄朋友甚至比我小的早就开始努力了。后来我也在摸索着前进,有时候小心翼翼,更多时候横冲直撞。我一直没理解努力和回报的关系,以至于总是头破血流还死不悔改。再后来,我从更多人身上看到效率两个字,效率真的像极了一剂催生药,它比你的勤奋好像更重要。再后来,我怕别人说我勤奋,因为人们总是愿意将勤奋和成功连在一起,倘若我没有如大家所愿,那我就是彻头彻尾的假勤奋,毫无商量的余地。而我,如何也不愿意成为人们眼中的假勤奋。我们都在世间修行。我们所做的努力并非让一些人后悔,但起码要做到让自己不后悔。
我今年二十二,我却在担心我的三十二。我天性好像总爱杞人忧天,不知道是先天还是后天。总跟朋友开玩笑,我怕以后养不活自己。朋友都当玩笑听,可我总觉得这样的生活总有一天会到来。只要有几分钟闲时间,我就会像铺网一样的想象未来,想象所到之处满目疮痍。生性悲哀,不该幻想,本应该只顾前行。我的胆小让我错过太多东西,但我总担心大胆只会让我掉进一个黑洞里去,我胆小,因为我手中没有可以照明前路的工具。总会有一天我会提着光亮大步走去!岁月浩瀚,当谨慎为之。
我今年二十二,我却才开始认识孤独。之前十二年的求学之路,大多时间父母总是忙于养家糊口,很多时候,我会连着几天看不到父母的脸庞。早上起床去上学的时候,他们还在休息,晚上睡觉时他们还在工作。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以为那就是孤独,一个人拿着父母的钱去外面找饭吃的时候以为那就是孤独,不能看电视玩游戏的时候以为那就是孤独。直到我二十二岁的前两个月,我才重新认识了孤独。一个人穿梭于教室、饭馆和宿舍,每天与人的交流多不出五句话,趴在宿舍的桌子上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吃点好的。假期的缘故,食堂并没有为我们这些在学海里挣扎的人们做点饭吃。每日同一家饭馆,偶尔换个饭,和牛肉面店的小姑娘也算是混熟了脸,开心的是她总会冲我一笑给我盛一碗面汤。更令人欣慰的是公寓的小卖店好多家都开着,有冰镇西瓜,每个烈日高照的午后我都会买半个西瓜回宿舍。买西瓜的大叔看出来我不太想吃冰镇的,每次又会重新进屋挑个常温的切给我。有一段时间着实难熬,灼烧的天气让我难以休息好,每天都要经历几个小时的头疼脑胀,皮肤上出来好多痘痘,不想也知道是热的。我从不知道自己这样娇气,于是想尽各种办法让自己舒服一点,同九号楼下的阿姨讲了两天的价格买回一床凉席,备好六神花露水和蚊香,每晚用凉水擦一遍身体,已获得暂时的舒适。生日将至,惊觉身边无一人,过生日就成了一种奢求。说这些,不怕大家笑话,这份经历值得存下来。一个人行走的过程总是比其他艰辛些。一个人是孤独,也是享受。
淌进青海湖的青春我今年二十二,除了知识浅薄,还对这个社会一无所知。父亲总说我考虑的太多,说直白一点,城府深。我也不知道谁往我心里装了些什么杂七杂八的怪异。可能,心里有一河死水,时间越久,细菌越多,本身又不爱讲话。阳光都进不去的,久而久之,都酿成酒了。但还是认为对这个世界认知太少,我恐惧于直面外面的世界,但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好奇的心,如此一来更加矛盾,总是只脚迈出去半步,纠结于收回还是继续的矛盾里。
我今年二十二,我却知道太多不愿知道的东西。让它们在心上结了痂。我一直觉得自己过着世界上最平凡的生活,循规蹈矩,没有起伏和汹涌。后来,一些本不属于我应知道的刻进心里,脑海里,像一把无比锋利的隐形刀刃,以一种众人不可得知的酷刑鞭笞我。心里真是荒凉的,我从岁月那里拿来好多怨恨。顷刻之间,侵蚀我身。我大概曾不止一次的想要爆发,介于诸多因素,迫使我暂时放弃,只是暂时。我不想因为这些蓄谋已久的情绪让我变成一头怪物,我尽量使自己平和,无论内心愿意与否。我相信恶是真恶,但善不一定是真善。
我今年二十二,我还有力量去拼上那么一拼。我才开始明白努力的意义。我不止一次的在脑海里刻画生动的未来,在我心里,未来始终那样诱人。我相信事在人为,碌碌无为最无价值。好多人觉得人要懂得知足,现在的生活刚好,人要过的随意些,不要斤斤计较,不要时刻计划,顺其自然诸如此类。我想说,狗屁!可能你急切的需要这个世界送你一巴掌来警醒。我大概最看不起眼高手低,我尽量在努力脱离这一群体,那种人大概适合生活在想象里,未来里全是成功与顺利,眼前却没有半分能力与计划。我自认为还年轻,是该奋斗的年龄,也有获取成功的机会,所以,大家一起努力。不说要为多少人,就过一个自己看得起的生活也行。
我今年二十二,与人为善从不敢忘。我从来很不愿与人发生任何冲突,平和最好。如果你对我十分有意见,那么你最好来找我谈,打架也行,但我不会让你半分,打完骂完这事就过去,彼此就都不要在介怀。千千万万不要像个长舌妇人,大家不了解自己的聪明但一定要吃透自己的愚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是非观,背后说人的那些话总会在未来一定时刻催老你的心。我极少说人不是,如果我像个四五十的大妈抱怨起谁了,那你肯定是做了我十分厌恶的事了。当然,这种事情的概率应该是不高的。谎话像是垃圾,说得多了,别人看你也就恶心了。一位故友说我在善良和坚强里选择了坚强,我十分理解,也无可反驳。总归善良是相对的,也不求人人与我为善,但我不会响应你的恶交。时常晒晒太阳,里外兼修,何乐而不为。如果可以,平和最好…
我今年二十二,我却才意识到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以前总是不怎么注意,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想起小时候连吃十几个雪糕的样子真是难以相信。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这么爱惜自己了。可能是因为心里捧着沉甸甸明晃晃的未来,我不能让自己的未来受委屈。可能未来的路已经开始艰难,我需要一个强壮的自己去应付,去披荆斩棘。
我不曾以任何途径任何方式获取过任何胜利性的光环和荣耀。当然,也没有妄自菲薄,我依旧坚信,有怎样的成就取决于自己。若是有一天过的不如意,埋怨世界和社会是最不可取的方法。所以我不太看好一些人讲{认命},认命这个问题在关于生死的问题上是不可争论的,其他地方,好像不是。
无论如何,做个好人。
Live and let live
二十二岁是把放出去再也收不回的箭
“ 成长本来就是一条不可逆的道路,更恐怖的是,它往往还是一条孤独的单行车道。只愿我们能在别人的故事中,切身体味或已逝去,或未到来的岁月。 ”
我要许个愿,在我二十一岁的尽头:与人为善,有人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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