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家宴,至亲亲人全部到齐,看似是场聚会,实则是每个人都带着与我哥沟通的意愿,愿他听劝,快速转行,让他意识到转变的急迫。
于是,在情不自禁言不由衷的一次次开场,被打断,又继续的几轮相劝后,感觉有些话还是说到了他的痛处,看得出有一丝触动,至少是走心的聆听了,但真正内心有几分认同,我确实心里没底。一方面为家庭的齐聚而心生温暖,一方面潜在的对我哥未来萌生担忧,这种担忧像是一口井,如则只是路过,一切还好,但驻足望去,如临深渊。顽固不化的意志,贫困潦倒的现状,都在岁月的蹉跎中自然继续,我们如若不及时叫醒他的认知,便是亲情间的袖手旁观。
午餐间隙,父亲由衷的展开的笑颜,诺小的房间挤满了无处下座的亲人,那一刻有种感觉叫踏实,因为我所有的牵挂无非就是如此。但欢笑毕竟不会永留,我天生对下一刻的不确定极度敏感,也因此真切地感受到了笑谈下所隐藏的不安,尽管我们都想有意回避,但如果不拿出勇气正视,迟早要面临更大的隐患。既然知如此,那么现在就面对。
各路人都各抒己见,有到位的,有跑题的,有蜻蜓点水的,也有直逼痛处的,而我当然就是那个说的最真切最动情最直接也最伤他自尊的那个,我是他的妹妹,他不情愿我的话语,但也拿我无奈。
我一向认为,救人先救心。唤醒他的意识,自我改变的内心,是决定要改做什么的前提。原以为他有了一些感化,僵固的思维有了一点动摇,但又貌似都是表象。
大姐提出让他回来发展,并表示给他提供尽可能的便利和帮助,我知道这是给她自己找了个大麻烦,也因此看出做姐姐想帮弟弟已经使出全身解数。而这必然影响大姐他们小家的利益,于是姐夫的阻拦,不自然间流露出来,非常正常的顾虑,换位思考,非为手足,帮助自然还是量力而行,不亦大包大揽,这是姐夫的想法,他没说透,而我已经猜透。
晚饭又是中午洗脑工作的继续,大姐专门邀请来朋友,实际指导回来发展的路子。饭桌上,我们都无比用心,但我哥始终推杯觥盏,看不出一丝改变的迫切。我又一次愤怒了,告诉他,我想听到你真实的想法,你一次又一次的以酒逃避,是对我们真切内心的不尊重,我觉得我们的所有准备与行程都是徒劳。那一瞬间,我觉得他已经无药可救了,第一次感觉到思想的頑弭不化是多么的可怕。已经中年,即使不去赡养老人,那自己的孩子总得管吧,不知道良知究竟在哪里,像是蒙了太厚的尘,任凭如何去擦拭,它都是混沌不堪的,看不清真相。
最后小聊,隐约感觉到了姐夫的诸多意见,为了这个家,大姐付出的太多太多。而姐夫长期以来,始终任劳任怨,不多说一句,而今他酒后说的如此真切,想必真是有了不满的心,在他难得表达本真的时刻,倾听应该是最好的方式。但,我还是没忍住,于生命父母之情感自由发挥了一通,也许还是伤了他的心。
都是最真情感的表达,都是第一意愿的输出,尽管话很糙,但属于内心的声音。
关于我哥,改秉性还是转行不知哪个对他来说更重要,觉得更应该是同步进行。一个意识层面的,一个行动方面的,相互配合,相互成全。对他,我们话已至此,毕竟路还要他自己走,所有的帮助都是有限的,无限的动力还需要他内心的改变,愿他突然一刻能够醍醐灌顶,一改粗劣不羁的性格,找到适合的路子,活出余生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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