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觉了自己的自私,孤傲且独立。
我不是一个正直的人,一向都不是如此。
我只是比较虚伪,不加掩饰的虚伪。
笠原May说或许你也是个钟情于孤独的人,我也曾这么认为。
后来经历过的事情多了,年龄也在增加。随后我在镜子里发现了自己的白头发,也发现了自己并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孤独患者。
只是虚情假意的,将其作为伪装的武器,以此逃避心中厌恶的虚荣和喧哗,躁动和心悸。
“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罢了。”
在人群中,我才是那个最不真诚的、最不地道的姑娘。可惜,他们都没有发现。
我感到失望,没有人识破我的虚假,没有谁可以拆穿我的假相。
我又可以招摇过市了,又可以肆无忌惮地卖弄技巧了。
可当我把这些话告诉笠原May的时候,她又为我的真实感到心痛。
她说,你真可怜,比我更甚。
我说,May,你错了。
我喜欢黑色或白色,清晰分明,不含杂质,没有犹豫的成分,也没有灰色地带。
可我却常常处在徘徊难辨的十字路口,心和脚步,抗争着不同的方向。
笠原May时常在梦里叫我一起走,她说,一起走吧,我们不要再回来了。
我告诉她,我不能走。
因为,普绪克还没有回来,我要等他。
我们不能一走了之,生活不允许这样,生活不允许我们像一个绝望的黑色诗人,不管不顾,骄傲任性;生活不允许,不允许我们做彻底的摆脱,像老鼠那样逃窜。
可是普绪克却可以这样做,因为,他就是那个地地道道的黑色诗人,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
而我不是,笠原May也不是,所以我知道,May总有一天要回来的。
普绪克大概是再也不会回头了,但是没关系,我们三人之间,总会有着一种一脉相承的孤独,紧紧联系着,毕竟谁也不喜欢失望。
在潮湿的漆黑的夜晚,我的头开始没有止境地痛了起来。
自从普绪克将我的希望带走,失望是什么颜色我便再也想不起来了。
我只是觉得头痛,于是我就躺在床上不说一句话,静静地躺着,不再思考什么。
直到周围的人把我给彻底遗忘。
我的头顶压着一片透明的废墟,孤独就这样被弃置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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