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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和大叔的故事 (一)

小姑娘和大叔的故事 (一)

作者: 木心 | 来源:发表于2016-09-04 22:24 被阅读512次

         夜半时分,月光如水,小县里的人们已经熟睡了。一辆破旧不堪的客车停在学校北门,几十个想回家的孩子叽叽喳喳地打破了夜的沉寂。这是一辆大学生包的驶向滨海市的专车。为了避开中午的炎热,司机师傅选择了晚上十二点出发。正值暑假伊始,坐包车的学生很多,小夕艰难地挤了上去,被学长安排到前面第三排靠窗的位置。坐下后,小夕观察着上车的同学,同时也在担心,她不想旁边坐着的是男生。一个又一个同学从她身边走过。这时,上来了一位男生,小夕望着他,希望他继续往后走,可是,他偏偏停下了:“这里有人吗?”小夕忐忑地摇了摇头。直到坐下很久,小夕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幸运,因为还有很多同学没有座位,只能在过道坐着小凳。

     “你回家吗?”“嗯,你呢?”“我去滨海有点事。”“你是中文系的吧?”小夕不禁在心里惊呼:这也能猜出来。寥寥数语,可小夕还是有点厌烦,因为她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尤其是陌生的男人。简短的聊天之余,小夕也在偷偷打量着这个人,高个子,有点黑。虽然晚上光线不是很好,但是她还是看见了他西裤上的暗条条的纹路,毕竟他就坐在她身旁。

        汽车疾驰在公路上,车上的孩子们早就没有了刚上车时的兴奋,倦意渐渐袭来。大个子男生主动提出和小夕换一下座位,原因是小夕的椅背太靠前又不能调节,坐着不舒服。听到大个子的请求后,小夕感到很意外:我们萍水相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体贴?是的,她无情而干脆地拒绝了。小夕一会儿趴在前面座位的椅背,一会儿侧身趴到椅背上,就这样翻来覆去,翻来覆去。再加上路途颠簸,真是备受煎熬啊。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了了,她叫了叫他,第一次没有回应,第二次还是没有回应,此时,车里早已鼾声一片。第三次,他被叫醒了。“我们换换座位吧!”“嗯,好。”由于之前拒绝了他的好意,再提出这样的要求,小夕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大个子好像并没有在意。向后微微倾斜的椅背对于这样的夜晚是很奢侈的了。小夕舒服了很多,但好像没那么困了,大个子被叫醒后,也清醒了许多,一直望着车窗外。小夕闭上眼睛又微微睁开眼睛,她看到大个子男生正看向她这个方向。小夕很疑惑:他是在看我吗?小夕闭上眼睛有微微睁开眼睛,大个子男生还是在扭头看着。算了,不去想了,他应该在看车里的其他人吧。

       小夕不会想到,这个平凡的夜晚里她遇到了自己宿命里逃不过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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