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忽然想起自己离开南京那天要返回宿舍拍空床铺照片退宿时忘在桌上那粉色保温杯。
他们三个还没有回来,就那一瞬间的功夫到退卡窗口时排满了人,他们要找进宿舍时写着名字的单子,一直有人在插队。
办理的工作人员急了,嘭的一声关上窗口,他喊着让所有人合并成两队,旁边的男孩让我站他前面,交了卡的时候挤出门来了句“我滴天呐,终于看见阳光了”。那排队的男孩笑着模仿了一句,很遗憾我听不出那是哪里口音。
当我背着书包走出东门,看见司机在那拉客,他给我算经济帐,打个的十块,做个地铁八块......懒得跑了,就那样坐他的车一直到南京站,同车的还有两个人,一个男青年,一个女人,跟母亲差不多大的年纪。
三个人下了车一起取了火车票,沿着电梯上了二楼,上电梯口时是一个小男孩到处跑,惹得他母亲生气,上二楼不久过来一个穿羽绒服女孩,站在我们旁边安静等车。
男青年提议进去,那时时间没到,我的票又在晚上,就在那时候和他们两人分别,一个人打出租去了附近找的宾馆睡了一觉。
那天有点冷,即使天空中是灿烂的阳光,好像所有郁闷的事都商量好的似的,晚十一点多从南京转徐州,出徐州站时碰见一个中年大妈,问住不住宿,那时困意上头以及一时的犯懒,再加上手机快没电,只想着快点睡一觉,就跟着那大妈走,走了一节她让跟着她女儿走。
那里底下是一个小商店,公交车整齐的停放在路上,女人说的房间在九楼,在电梯里遇见一只黑白花斑的狗,是女人叫它名字的时候我才知道它叫可乐。
到九楼跟着女人左拐右拐才到房间,坐在房间里没几分钟女人便过来敲门,她眼珠乱转问那个要小姐姐不,我说不要,她走后关了门,那床铺被子跟我在南京下午睡的被子一个样子,感觉上面沾满死人气息。
我是在两个夜晚后的中午离开的,其间换了一次房间,不过是底下铺的海绵更后一点,正午在网吧里给尼宁更完他的小说《终身流放》,很久前在南京说好的事一拖再拖。
另一件事是下午的时候,那时我已经走出了好运网吧,吃了一碗牛肉拉面,第一感觉是好难吃,站在火车站入口的外面一个男孩手提着两个夹馍走过来借用手机,说他手机没电了,犹豫几秒递给他,他打完电话说他跟女朋友吵架了,我进去的时候他还在外面那里找,天一瞬间就阴了。
当我再次上到另一个电梯的二楼,心想又是第六候车室了。在那里等了近两个小时。
上火车遇见一个要去西安的人,小男孩一直哭,哭的一车人心烦,我就是在那瞬间,进了火车隔板的。
那些买着没寄完的明信片,此刻还放在书包里,只是那个粉红色保温杯,它再也不属于我了,之所以说起它,并没有什么特别,它是大姐送我去南京时那天买的。
在南京时没回的信渭水回吧,此刻耳塞里放着郑钧的风马,没有风,也没有马,有的是一段段记忆和一些些不值得记忆的往事。
像去年夏天你的爱情,李子湖孤单的晚风,刘进跟踪报道尸体,李慧错过她的土耳其小哥哥,我在故乡地,看着一只乌鸦飞过天空,它象极了我童年时看见的的那只鹰。
那时我的二爷坐在玉米杆上抽烟,烟袋锅磕在石头磕的嘣嘣响,他为什么要喝鼠药,我也是很多年后才知道。而每当想起仵斌的话,至今仍不觉心有余悸,他说不要因为生活艰难,继而有出尘之意。
关于清明寺观音像,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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