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结束了象牙塔的生活,紧接便是忐忑不安地开始执教生涯。
忙忙碌碌的坐班工作与从前充满诗意的幻想大相径庭。远离家人和故友,更使我这异乡人平添了诸多寡欢的心绪。
日子在教鞭与书页间滑过。备课、上课批改作业、跟班、家访,不知不觉,两个多月过去。一日,一同事问我:“你有法术?”我惘然,细问得知:原来,我一个学生在周记写道: …这老师有法术,令班上最爱讲小话的同学不再敢讲话……”我的心为之一颤,每天讲合上面对睽睽稚嫩的目光,我无意表演什么,我只想在这真诚的呼吸中完成职业赋予我的责任,而学生笔下这一番言语却令我从内心深处起一种圣洁美丽的感觉。于是,多日郁结的不快在一点一点渐渐溶化。
每天清晨,打开窗门,欣然接受清风阳,的沐浴,耳畔响起远方朋友“女巫,早安!”的问候。
我是女巫?好吧,我要步入灵魂的通道,涤荡混浊的来风――我仿佛看到生命的新芽在萌发,道德的情思在升华。
于是,每天清晨,一款轻盈的衣袖还留有昨夜的孤灯残影,拢拢发际,我这“女巫”又不知疲倦去现身施法了。
至今,学生的话语依然历历在耳,我想它将穿透我的一生。
我是女巫,倘是如此,我永远情愿。
写于1993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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