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阅读《我的母亲做保洁》一书的前半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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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我抽时间阅读了一本把保洁工作写得很细致又很感人的书——《我的母亲做保洁》。下面我们一起来看看书中的重点。
2020年,曾在《深圳晚报》《新周刊》从事过深度报道工作的记者张小满,将自己52岁的母亲从陕南农村接到了深圳。
她帮助母亲找到了一份保洁员的工作,之后两年多的时间里,她的母亲先后在商场、政府大楼和写字楼做过保洁,张小满将母亲的工作经历记录下来,汇成了今天我们要来读的这本《我的母亲做保洁》。
在这本书中,张小满跟随母亲春香深入城市的保洁员群体,这是一群参与构筑了我们的城市生活,但却鲜少被人关注的人,张小满在书中细致入微地描绘了他们的面貌和生活。
她在书的后记中说,她希望我们借由这本书去了解保洁员群体,通过理解他人的处境,来观照自身的处境,对自身的生活有所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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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张小满还在书中坦承书写了她和母亲这两年间的相处,她的母亲是一个一辈子靠体力谋生的农村妇女,而她则借由读书成为一名城市白领,两人有着完全不一样的人生轨迹,也因此有着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方式和理念。
张小满在书中说:“我们母女,经历长长的跋涉,在深圳这座城市相聚,终于能长时间住到一起。
这其实是我们重新连接的好机会。”她所写下的这段母女之间跨越代际、城乡、阶层的沟通和理解,想必会让很多人都颇有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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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0月10日清晨,春香穿着她领到的工服,盘起头发,正式开启了她在深圳的保洁工作。在人来人往的繁华商场,大概很少有人会关注那些五六十岁的清洁人员是怎么生活和工作的。
接下来的第二部分,我们来借由春香的经历,重新认识一下保洁员这个职业。
“保洁”这份职业的工作职责就如它字面意思所示:保持环境清洁。
春香负责的保洁区域是商场负一楼电梯、地板及扶梯,这是整个商场最难打扫的地方,这一层聚集了众多餐饮类店铺,还连着地下铁的出入口,每到上下班和吃饭时间,人流量巨大。
春香最集中工作的时间在上午10点以前,她被要求在商场开门之前给顾客呈现一个干净得发光的商场。
她一般先用一个多小时拖地板,然后再用半小时擦电梯和给电梯消毒,这中间她需要去地下车库的水龙头下洗两次拖把。把这两项费力的活做完,她便开始擦栏杆,栏杆擦完就差不多十点半了。
这时保洁员们会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他们会抓紧吃点东西,因为中午就没有休息时间了。春香头天晚上就会准备好自己的饭食,吃饭时间拿到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吃完饭之后,她就要开始在商场负一层来回转悠了,遇上有污渍的地方,用毛巾擦干净,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下午3点。商场规定保洁员在工作时间内不能休息,春香实在熬不住了,会趁着监管不在,溜去女洗手间进门处的长凳上歇几分钟。
每隔一小时,保洁员就要去电梯间的签到表上签到。春香10岁离开校园后,就没有拿笔写过字,“春香”这个名字一共18笔,她要写上30秒,但还是会写得歪歪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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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保洁员的流动性很大,他们大多是外包用工,不受制度保护,但也不受制度约束,很多人觉得受不了了,就走了。春香坚持到了年底,在腊月二十三,她辞职了。
之后她把从商场学到的保洁技巧,用到了小满花6000元租下的小房子里,她仔细清理了每一间屋子,以此迎来了在异乡的第一个春节。春节一过完,她立马找到了新工作,她开始在当地政府大楼做保洁。
这座政府大楼的保洁工作比起之前的那座商场要更为规范,每天7点上班,晚6点下班,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周末有一天半的休息时间。
商场虽在合同上写了一个月休四天,但这座政府大楼一天半的假期却是很实在的。这一度让春香感到不可思议,在她以往的生命经验里,这还是头一次。
而且这座政府大楼还规定,像纸壳一类的回收垃圾由每层楼的保洁员分类整理,送往仓库累积起来,每个月卖一次,所得收入平均分给楼里的保洁员,大概是150块钱。这让春香更觉得这份工作靠谱,但这份靠谱的工作她只做了半年。
7月的时候,小满姑姑癌症病情恶化,一家人决定回乡看望姑姑,他们在家里待到8月多,再回深圳,经理通知春香,她的岗位被人替代了。春香不得不重新开始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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