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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有曰:“男和男行可羞耻的事,就在自己身上受这妄为当得的报应。”在传统基督教里,无论男女,同性恋是不被允许的,这包括其心理及其行为。然而来源于宗教圣歌、黑人灵歌,以歌颂宗教为目的的福音音乐却染指了同性恋的“陋习”。在福音音乐界出柜并非易事,因为同性恋被宗教人士认为是罪恶,所以作为福音传播者,无论是家庭还是整个福音音乐界对其抵制都是惨烈严酷的。这正是唱着《Everyday Sunday》的福音男歌手Trey Pearson发表出柜信后面临的考验,也是众多深柜的同志福音歌手们长期的心理煎熬。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他们中还是不乏有勇于为LGBT群体发声的:同性恋的认识论是怎样在福音音乐里发酵的,他们又是怎样创作和演绎属于自己的福音音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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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在与《今日基督教报》的采访中,美国堪萨斯福音女歌手Jennifer Knapp畅谈了出柜后的心路历程:“我从没想过出柜居然是一场抗争,教会一直指责我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拒绝社会的墨守成规。但我从未放弃过自己的信仰,以自己的方式摇摇欲坠、步履蹒跚地坚持着爱与和平的真谛。”但这影响到她的音乐生涯。1994年出道以来,她的唱片销量一直在百万左右,但七年前的出柜让她受到乐迷的斥责,福音电台和书店纷纷下架她的作品,从此一蹶不振。但在歌曲《Set Me Free》中,她直言不后悔,渴望逃出心灵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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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与《独立报》的访谈中,福音摇滚女星Vicky Beeching坦言性取向。16岁她参加基督教青年营时,众教徒为她驱魔,纷纷祷告:“我们命令撒旦放过你,把魔鬼驱赶走,我们要对同性恋恶魔说:让她走!”来自性取向的压力让她的身体饱受折磨,她被诊断为线状硬皮病,这是刻意隐藏对同性吸引而引发的创伤。为期18个月的化疗过程中,她写下了《Undivided Heart》这首歌,沉稳大气的嗓音略带沙哑,并非一听惊艳,但却回味无穷,因为她的歌声中有一种信仰的魔力,洞悉出柔弱的外表下包裹起坚强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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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并非所有支持同性恋的举动都受到非议。90年代美国福音乐队Jars of Clay的主唱Dan Haseltine 2014年支持同性婚姻的推文引发了一波骚动。在推特上,他表示:“我并非想挑起事端,但难道同性恋就不应该结婚吗?”后来,他收到推特用户的谴责:“你是在作死,作为福音歌手,你应该深深反省和忏悔。”所以,他推出了专辑《Redemption Songs》,实则毫无赎罪之意,《橄榄球传奇》原声带选曲《They’ll Know We Are Christians by Our Love》中,Dan用最质朴的嗓音和木吉他歌颂大爱无疆。他的坚持也获得乐迷的支持,特别是同志基督徒的鼓舞。
美国印第安纳的福音男歌手Ray Boltz的出柜可谓是皆大欢喜,因为家人和乐迷们仍旧爱戴他。从小在圣经中成长的Ray 19岁参加了教会音乐会,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因为在音乐会上他邂逅了志同道合的同伴并与其发生同性性关系,尽管他深知这是罪恶的。而这30年来他一直在心理咨询和服用抗抑郁药物。后来,这位卖出450万唱片的男歌手终于战胜了自己,出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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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同性恋就不配做福音音乐人,难道福音音乐人就不能获得身份的认同吗?其实,曲风与性取向毫无关系。无论是R&B男歌手Frank Ocean自爆双性恋史后的坦然,还是华丽流行摇滚代言人Adam Lambert和男友大胆秀恩爱,或是翻唱达人Sam Tsui 与男友Casey Breves在歌曲中宣布甜蜜订婚的消息,各音乐领域上的音乐人都不应该帖上性向标签,区别待遇。因为曲风作为客观存在,是在历史长河里逐渐衍变而来的;而性取向则是古今中外的心理认知,在时间、空间上这两个范畴就没有交集。如进一步来看,曲风范畴里的属性也未对性取向有任何指向性,比如谁规定要“骚”才能“灵”起来,谁划定嘻哈歌手需是直男的游戏规则?这都是定势思维,是社会反复强调后大众的普遍认知。回到福音音乐上,其实基督教从来没反对过同性恋,因为几乎所有的基督徒都在同性恋问题上都达成了共识“反对同性恋行为,但爱同性恋者”。
在美国,一些自由派神学教会对同性恋甚至同性恋行为已接纳,一些教派甚至允许公开性取向的同性恋者立为牧师。但很多不明是非的非基督徒还是认为基督教是同性恋的死敌,这样的观点是片面且错误的。曲风无关乎性取向,只有用优秀的音乐作品来说话,“键盘侠”才会无言以对,社会舆论才会止步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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