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画笔下的西藏女孩,通透、天真、无世俗的痕迹、“天然去雕饰”……有一种看不透说不明的情感,却莫名打动泪点。
他就是艾轩——艾青之子,国家一级美术师,作品被中国美术馆、日本福冈美术馆、国内外艺术机构及私人藏家广泛收藏。
也许,对于他的名字,你并不很熟悉,但是对于他父亲大诗人艾青,想必人人都能练出那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然而,对于父亲艾青,艾轩是陌生的,甚至认为他是一个冷血父亲。
父亲把儿子当做感情失败经历的一座“标志性建筑”,而儿子干脆称自己是父亲避孕失败的意外产物。
父子俩之间的交集并不多,艾轩和父亲只生活了七八年,后来就没有再多来往。
左:艾轩 右:艾青
自幼对于亲情的概念,似乎就很淡薄,母亲生他时难产了三天三夜,他还被当作不祥之人托付给她人抚养,之后父亲和他母亲离婚再婚,对于艾轩的心灵再一次伤害。
右三为艾轩的继母高瑛
其实,艾轩和父亲一样喜欢诗,但是自己写的诗,从不敢拿给父亲点评。
或许,正因他在艺术文学上的造诣,最后艾轩没有做成“大诗人”,而成为一名画家。
他的画作出了名被邀请去美国做展览,展览后出的画册父亲艾青也看到了,当艾青看到时哭了,他从艾轩的画中读懂了他幼时的孤寂感,表示十分地愧疚和心痛。
《静静的冻土》
《从狼谷来的孩子》
《暴风撼动窗格》
“借景抒怀”,这是艾轩画中,最鲜明地情感表达。
他画西藏高原景色和孤独的人物,主要是抒发自己内心世界的感情,他的作品更像是他内心的独白,一幅幅画中,都有艾轩的影子。
《蒲公英在荒野飘散》
《陌生人》
《轻冷的空气》
《歌声不再返回》
有人说:“在所有执着于西藏题材的画家中,艾轩应该是最为彻底的一个,也是最心无旁骛的一个。”
《荒原雪后 》
《风吹动了她的发梢》
《就让风把歌声吹散》
也有人说:“他的画深入了人的灵魂深处,看过就无法忘记。”
艾轩,擅用以视觉的方式来演绎,复杂而微妙的人类的内心世界,所以他的作品总有种耐人寻味的深意。
《暴风雪扫过冻原》
《午夜下过薄薄的雪》
《白光慢慢滑落》
艾轩从小就开始接触艺术,1963 年考到中央美术学院附中,而后他又来到西藏军区的一个农场服役,直到1973年才开始转到成都军区做驻军画家。
《冻土悄然无声》
《大荒原》
而且艾轩,当时奉命去画红军长征的路线,一共去了二十几趟,在这个过程中他与当地的山川、百姓结下了深厚的感情,也被一种绝对的苍凉、绝对的艰难和绝对的顽强所震撼。
《寒雾 》
《穿越狼谷 》
有人曾评价说:“艾轩的作品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其实也就是有一种很浓的怀斯风。”
早期他的作品,多以美国“怀乡写实主义”画家安德鲁·怀斯为标杆,也正是在安德鲁作品的影响下,艾轩找到了自己的画作灵魂。
因此,他作品也被刻上鲜明地烙印,带有强烈的个人主义情感色彩。
艾轩说:“开始,藏区吸引我的是外在的东西,天空是湛蓝的,人的皮肤是黝黑的,配饰又是那么鲜艳,草地到处盛开着鲜花……我第一感觉像是到了异域,完全不同的天地。
“后来,才真正感觉到,在那里能寻找到很符合我追求的一种精神。大自然激活了我深层的心理诉求,我找到了诉说的空间。”
他说:“我感受的不是壮丽和辽阔,而是作为人的孤独与渺小。”
“我画里的颜色是不遵循法度的。”曲高而和不寡,重在是心的追随。
对于艾轩西藏题材的油画,众人曾有许多的描述:唯美、凄凉、残酷……形而上,或者被誉为“精神的传递者”。
每幅作品背后,都折射着某个故事。
不仅如此,他的素描版《圣山》更是被冯小刚以2072万拍下。
这幅作品,让人感觉生命微如蚂蚁,敬畏之情不加掩饰地倾泻而出。
《圣山》
对于藏区的情怀,正是艾轩创作的灵感源泉。
他每年都会去藏区采风,三十年来从未间断,也结识了好友藏族女孩琼白,更是成为他油画中的经典形象,两人三十年的纯友谊,也造就了一段画坛佳话。
所以他的画作中,最常看到的就是关于藏族女孩的描绘,以至于有人评价道:
“他的画有种说不出看不透的情感。皑皑的白雪,空旷的高原,天真的女孩,不被尘世间的污秽沾染,孤寂而通透。”
“点到为止的含蓄手法,似弦上之箭,引而不发,其征服力和感染力更加强烈。”
关于自己画风的感受,艾轩则说:
“画风与画家的性格和世界观并非完全一致。就我个人而言,我始终喜欢一种感觉——忧郁,我甚至陶醉在一种忧郁的情怀中。”
他认为,“中国画家想画好油画,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唯有找准方向,努力探索出属于自己的模式,画出自己的特色,才是最能被人记住的关键。
他的画表达着对世界的期盼和美好,细腻而冷峻,表达着对生活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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