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捞月,捞的是水中月。我爱天上月,却总是在赶路,忘了抬头看月亮。什么人可以比作月亮?恋人?朋友?自己?多数时候人们会把自己的心上人比作天上月,而我常认为无论是什么人都可以成为月亮。我常常称许几是我的心上人,是独特的月亮。有时也会在一段又一段的时间里觉得罗四水也是个月亮,他比较特别,时而是残月,时而是盈月。我现在希望我自己能成为属于我自己的月亮。人生漫漫,道路漫长,前方不可知,邀月同行。
我和罗四水是高中同学,也是唯一一个我愿意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的男生朋友。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也没有像电视剧和小说故事里讲的感情,即“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这句话在我俩之间不成立。突然发现我从来没有问过罗四水有没有和女生交往过,他也没有和我提起过对哪位女生有好感。
仔细想想,记得在读高三的一天,罗四水在晚自习时突然跑来问我。
“全班都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你知道是谁吗?”
我因为胃病常常不在学校上课,但好像在同学们的八卦聊天中隐隐约约的能得到一些有趣的信息。
“是吗?”我用手指向一位女同学,心里在等待对方的肯定回答。表面笑嘻嘻,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实则内心慌得很。眼睛直勾勾地盯人,生怕眼珠子一不小心动了动就出卖了我的慌张。
罗四水点头了。
这是少年的暗恋。是天上月的朦胧,也是水中月的易碎,距离很近,但又很远。
后来再一次聊起类似话题是在罗四水拍大学毕业照那天,他的回答简单粗暴。
“狼多肉少。”
这回恐怕不能把责任推给月亮了。
突然想起一首歌。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
那样的月色太美丽太温柔
才会在霎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月亮啊月亮,成也是你,败也是你。正好月圆,月色温柔;无他,怪月亮弯弯太过撩人。月亮出现在夜晚,夜晚具有独特的私密性,于是月亮承担了许多角色。有时它还是故乡,有时也是看月亮的人。
我现在生活在我出生的小城,我的十三岁到二十三岁不在这儿。我小时候见过的月亮是中秋节的大玉盘,那是我到现在见过的最圆最大的月亮。但它不是现在的我喜欢的月亮,我喜欢深夜里和我一起失眠的那个月亮。它听我絮絮叨叨,语无伦次,胡说八道,它静静的听着,坚定地注视我。可是,它被拦在离我不近不远处,能见面却不能拥抱。
月亮啊,我的理想型出现了,至少他表现得很像我的理想型。他在夏天出现,既像唯一的月亮,又像水中月。可是我莫名的清楚他不可能我的月亮,他是需要在时间都错乱的世界,我才能拥抱的人。
天将黑未黑时最浪漫,月亮在深夜时才无比重要。
2022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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