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午夜3:35从梦中醒来,那种场景,让人毛骨悚然,望而却步,醒来半天,加快的心跳还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梦中,我正在和同学理发,忽然外面雷声轰鸣,仰望天空,乌云密布,墨色的乌云翻滚着,甚是吓人,我给同学说:“我要回西坑,要不雨下大了,我就无法回去了。”“那我送你,听说因为疫情又要静默了,要是静默了,你就回不去了。”他一边和我说话,一边和别人要自己的车钥匙。
恍惚中,我们就飞速地赶到了通往西坑的路上,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发现以前翻过的那一道道梁,已变成了笔直,笔直的一座大山。我仰望着山的顶端,发现那里那山的尽头就是透着亮光的天空,还伴有一团团火光,山上有一条直线型的路,那是一条直指天空的路,没有任何台阶的一条路,看着这条路,我心里十分害怕,想着这么陡而直的山,我怎么能越过去呢?这家到底怎么回去呢?再向山脚下望去,那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沟,那沟的深度是我这辈子在现实世界和想象世界里都没有见过的,向下望片,深不见底,瞬间,我后背有些发凉,头发抽紧,不由自主地赶快向后挪了几步,一种心惊肉跳,浑身发怵的感觉迅速漫延。
面前隔着那样深的一条沟,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到达那座山脚下,更别说越过那天一样高的山了。我俩站在山的对面十分着急,因为速度再慢点儿,时间就来不及了,就无法翻过那座山了。这时,我才想起二妈说:“我们先走,在那条路上等你来,你要快点儿,错过时间,我们就回不去了。”于是,我和同学沿着山沟从左边飞速地往前跑,跑着,跑着,脚下出现了一个较缓的陡坡,在陡坡的下面出现了一条有点儿陡的路,坑坑洼洼,似乎还留有稀少的崭新的脚印。我一抬头,发现这条路正好通向了我刚才看到的那一条天路,这路有些让人惊悚,直竖竖地屹立在面前,让人呼吸不得,但我还是稍稍舒了一口气,天无绝人之路啊!
当我踏上这条路时,才发现自己太过于幼稚,走在这条通往天国的路上,恐惧、眩晕,恶心……所有的不适都随之向我袭来。我对同学说:“这么陡峭的山,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爬不过去。”他没有说话,一把拉过我的手,使劲儿地往前拽。我硬着头皮,闭着眼睛,高一脚,低一脚,强撑着,我正准备退却的时候,忽然想起二妈给我说的话,“上山时,一定要把左手扬起,这样你二爸就看见你了。”我给同学说:“我们扬起左手吧。”他很不解,但还是像我一样扬起了左手,待我们刚刚扬起左手,忽然间,我感觉后背有人推了一下,自己像失去重力似的,轻飘飘的向山顶飘去,也就在那一瞬间,我松开了同学的手,他却从那个无法计算高度的地方摔了下去,我吓得半死,大声呼喊着,然后,不知怎地,“忽”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才发现这原来是个有点儿长,有点儿故事的梦啊!醒来后,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二爸渐渐地淡出了我的梦境,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特别是至今年二月爷爷去世以来,今晚才是第二次梦见二爸。以前,我是隔三差五就会在梦中与他老人家相见,一直好像和他在一起干着什么。而这景色也曾多次在我的梦中反复出现,有一种似曾相识,但自己却一直想逃离的感觉。那座天山的大道是不是通往天国的路呢?自己若不是醒得快,是不是差一点儿就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我这真的是穿越了吗?一个又一个疑问在脑子里面不停地打转转,但唯独没有找到我想要的那个满意的答案。
那座山,那条沟,曾无数次在我的梦境里出现过,以前山沟里还有一道平川,川上似乎是秋天,田野里有割剩的庄稼茬儿,高低一致,俨然有序;低洼处积了一潭绿汪汪的湖水,平静安详,不泛一点儿涟漪;湖畔上有白色的盐缄地,一片接着一片,延着河道铺展开来,一直伸向远方;河道两旁高低不同,粗细不一的树木叶子已落尽,枝干光秃秃的,错落有致地排列在河道的两旁。远处山脚下的树林里零星地隐着三两户人家,那房屋不是高大挺抜的楼房,而是我们陕北老家未经装饰过的窑洞。那里,我似乎去过一两次,也曾遇见过已去世了25年的二爸,我们见面相互看着对方,不言语,但一切又好像心领神会,特别是干活时,配合得是十分地默契。至于,还梦到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特别是有关于二爸的一切就更没有什么印象了,能记起得只有这些了。
其实,在梦里,我每次到那里,最后都是从沟里翻到对面的梁上去,匆忙中不停地找回家的路,面前不是茫茫沙海,就是荆棘丛生的灌木丛,偶尔也会遇到不说话的路人,还有那结满泡泡铺在地上泛着淡淡的灰白色的不知名植物,梗上顶着一簇簇粉色的花儿在风中凌乱的摇曳……
我按开小夜灯,看了一下桌上的钟表,时针不偏不倚正好指向3时、分针指向35分,此时此刻,我再无睡意,也担心一觉起来,会将这么惊悚的瞬间忘记了,所以把它草草记下,待各路高人指点迷津,以此来消除我内心的忐忑与疑惑。
今夜有梦,有疑,却无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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