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挪威的森林》
题记
当地时间5月2号,澳大利亚一104岁科学家选择赴瑞士安乐死,他觉得他活着并不快乐,若临走之前要选择一首音乐他希望是贝多芬的欢乐颂。
说着他高唱起了欢乐颂。
谈到欢乐颂你想到什么呢?是电视剧欢乐颂吗?
我想起的是:“喜欢谈论痛苦的往往是不识愁滋味的少年,而饱尝人间苦难的贝多芬却唱起了欢乐颂”。
当一个104岁的科学家在临死的时候希望奏响的是欢乐颂,这坦然到豁达的人生态度让我肃然起敬,他不但不惧怕死,不惧怕生命中最后的一场送别,还欢乐而歌地期待着。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庄子,庄子在送别他的妻子的时候是鼓盆而歌的,因为在他眼里生也美,死也美,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生命本来虚无,如今却活了一遭,难道送别时不该如歌吗?
这是对自我生命的送别,这是生命的真实。
而生命中更多的是这些令人心碎的碎片式送别。
自古谈到离别大都是伤感,比如: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月有盈亏花有谢,想人生最苦离别。
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
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聚散匆匆,此恨年年有。
生活中几乎能遇到的离恨苦,古人都替我们说了个遍了,
要我说,最原始的离别当属《诗经》里的这一首: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
之子于归,远送于野。
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子飞翔在天上,舒展着它的翅膀,你今日就要远走,送你到远郊,看着你渐逝的背影,涕泪零如雨。
古代通讯落后,一别也许就是永远,道阻且长,真的就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奈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唯有孤独永恒的世界里,送别每一个阶段的自己,也就是送别了每一段时期所遇见的人和物。
因为一场高考,一群人聚在一起,又因为高考,一群人聚了又散。若是像落叶一样,送别旧的会有更绿的在抽芽倒也无妨,难的是我们送别了旧的自己,也就送别了青春。歌颂青春时有多欢乐,青春逝去时就有多怀念。
叫人怎么能不伤感?
别,莫愁前路无知己。
每个阶段自有它的好,我们不应该只爱一朵花的花开。
连同它的凋零,也应一并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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