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应该是没有温度的海。当从地图里定位到这个位置的时候,很难想象这地方能带来什么惊喜,土生土长的沿海人,与汪洋一遇还是比较容易的,也就失去了所谓的新鲜感。喧闹的沙滩、柔软的海风、几只飘摇的风筝、进退维艰的波浪,构成了对它的固有印象。又是一个人生地不熟的所在,但也没关系,缺德地图持续为您导航……前一天还在导员办公室里低三下四地请求假单,第二天是周末,和往常一样起了个小早,愉悦地从正门走出,愉悦地向目的地进发,其实没有什么目的地。
时隔半年多,重回曾经丢失过身份证又意外找回的文化园区。灰蒙蒙的天上凝固着几片云,像要下雨但又迟迟不下的样子,挺叫人捉急。疫情前经常在这儿寻个安静的场馆,带些书,或者拿写报刊架上的刊物,物色个安静的靠窗位置,有模有样地搬着知识的砖。但难得正大光明出来一趟,溜个弯看一看便走,再去遛下一个故地的弯儿。趁时间还早,便拐进附近的博物馆里瞧瞧有无新奇的东西……可能还是来得太早了,偌大的地儿逛完有些扫兴,便重新规划了下路线,不作故地重游了,去地图上随意找的一个点。
山,已经登得够多,小冬天也怪冷的,走下来又怪热的,一冷一热闹感冒整个人就不好了其实还是因为懒。这次,行程没有以往的满当,就去探访一下多次路过从无进入的文创主园区,也去那儿弄把干粮和饮料。大失所望地转完主园区,在踏上征途的路上便把干粮霍霍一空,并得不到补充。在车上,遇到一个青年,看样子我们目的地是一样的,“诶?这咋刷不动呢?” “你用的是哪里的码” “QZ的啊” “这儿是哪里” “。。。” “QZ是QZ,JJ是JJ”。果然,经济发达地方的人说话就是硬气,哭笑不得的尴尬区域关系。
一只耳朵听着有些熟悉的口音,另一只耳朵挂着耳机听着音乐和外边越来越猛烈的风,大概是目的地快到了的缘故。没想到在地图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点,竟是施琅的故里。穿过滨海街道,来到大沙滩,幸好阳光不是那么浓烈,尽管接近晌午但勉强能下去走走。沙滩似乎是凝结的,不至于让沙子钻进脚里头,风呼呼呼,但蹲下身便能知晓近地面小沙暴的浓浓恶意。同行的那位小伙子仿佛一位猎贝好手,如数家珍般跟我说些什么,风大浪涌,加之辘辘饥肠,完全听不清他在嘟囔着啥。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些早已忙活半天的一群拾贝人。
应该是参与了一场涨潮,昏昏欲睡地在施琅石雕旁的岩石上趴了快一中午,竟也无发现扰动的端倪。撸起袖子挽起裤管踏着一波波浪涛,找寻着冲击上岸的一线海货。迎面而来的海水裹挟着浊沙,回退时清澈见底,一瞬间的不快在那里丢开。夏冷冬热的海水,颇具节奏着掏空我脚底的沙子,毛茸茸惬意极了。地理老师诚不我欺,冬天的海是另一个夏天,一个充满魅力的夏日,忘却岸上的秋风飕飕。俯仰间,是海,是天;曲直里,拾海贝,抛恼烦……潮水涨了起来,后知后觉,赶忙踏着越来越汹涌的波涛逃离。距离亦是美,靠的太近,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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