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彩票小姐
再过十多天,我就会嫁为人妇,离开原本有亲爱的爸爸妈妈弟弟的家。
我试图用更为理性的思维来看待这个问题,但发觉一想起这个问题,头脑似乎不会思考了,杂乱无章,混乱不堪,感性十足。
那就任性地沿着感性这条道写下去好了!所以这会是一个系列文,写妈妈,写爸爸,写弟弟。
妈妈
昨天重读龙应台的《胭脂》一文,文中有这样两段写她回妈妈家的场景:“带她去“邓师傅”做脚底按摩,带她去美容院洗头,带她到菜市场买菜,带她到田野上去看鹭鸶,带她到药房去买老人营养品,带她去买棉质内衣,宽大但是肩带又不会滑下来的那一种,带她去买鞋子买乳液买最大号的指甲刀。”
“见时容易别时难,离开她,是个复杂的工程。离开前二十四小时,就得先启动心理辅导。我轻快地说:“妈,明天就要走啦。”
读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描写的每一个场景似乎都是我未来回妈妈家的写照。一想到以后自己将不再真正属于这个家,有自己的小窝,并且还要把自己的小家经营得不让爸妈担心,心里难受得就像被心爱的猫抓过一样,既伤心又不舍,既难过又爱。总之,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我想起平日里最不耐烦的就是妈妈的唠叨,这下可好,她再也不会天天在身边叨唠个不停了,我也不会立马跟她反驳争论不休了。
我想起每次回家都能吃现成的饭菜,如果没有,想吃什么就立马能够做出来;还有专门给我买好的水果;还有早就洗好整理好的衣物…………这些以后都不再有,或者拥有的机会少之又少。
我想起挽着妈妈的手去菜场买菜,碰到熟人,人家会说好像两姐妹啊;一起去散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一起去逛街买衣服,每次两个人意见都会不统一。
我想起无数个和妈妈睡在一张床上神聊的夜晚,是妈妈也是朋友;还有为数不多一家人出去游玩的场景,以后恐怕只会更少;以及妈妈陪我去跑马拉松的日子,这些记忆都是鲜活有生命力的。
我想起妈妈生病住院的时候,我成了她的左膀右臂,真正的“小棉袄”;她脆弱无助跟我倾诉时,我虽力所不能及但总好过她一个人胡思乱想;最担心的还是她的身体,以后我不在家了,她会不会第一时间想到打电话给我?
写到这里,早已泪眼婆娑,眼泪不自禁地沿着鼻翼往下趟。我都这么难受,真是不知道妈妈心里该有多不适应。回想五年以前,那时,大学毕业后不久,回到家,最上心的事是自己的工作,决然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再一次离开家,而且是永远的离开。
五年后的今天,妈妈还是那个妈妈,但我已不再是从前那个我。我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爱人,即将拥有自己的小家。从大家到小家,从为人女到为人妻,这个过程在从前看似遥不可及,可一转眼,便已成事实。
龙应台的《目送》里还有这样一段话让我颇有感触:人生由淡淡的悲伤和淡淡的幸福组成,在小小的期待、偶尔的兴奋和沉默的失望中度过每一天,然后带着一种想说却又说不出来的‘懂’,作最后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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