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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13

2017-11-13

作者: 誓言婉秋 | 来源:发表于2017-11-13 11:57 被阅读0次

    他正想问,一束光打过来,何向南跑过来,莫铖赶紧大喊:“在这!”

    两人合力把许诺送到医院,许诺后来完全昏迷了,重重喘着气,也不说糊话了。

    把许诺送到急诊,莫铖蹲在地上,很是自责,那一声声急促的呼吸仿佛喘在心头,他太疏忽了,白城和这里温差这么大,是他没照顾好她。

    何向南安慰他:“放心,会没事的。”

    他看到莫铖湿透的裤子鞋子,催他:“你还不赶紧去换,腿不想要了?”

    莫铖这才发现全湿了,在雪地走这么久,腿脚早被冻得没有知觉。

    由于送来的很及时,许诺并无大碍,不过肺炎,要多住几天。

    莫铖很是愧疚,跑上跑下,生怕她又怎么了。许诺看得难受,命令他坐下来,脱了他的鞋,袜子,一点一点慢慢地按,那晚,他脚也冻伤了。

    莫铖看着许诺,她低着头,一脸认真地给他按摩,长长的头发就垂在脸侧,很温柔的样子。他心一动,几乎要问出口:“阿诺——”

    “啊?”许诺头也不抬,仍认真按着,仿佛什么也比不上他的伤重要,如此美好。

    “没,没什么。”莫铖满心的疑问又咽回去,他看着她,一眨不眨,心满意足的样子,“你对我真好。”

    许诺没抬头,莫铖坐过去一点,想起她在高烧一直喊着他的名字,心里一片柔软,又问:“阿诺,你是不是很怕我走?”

    细长的手指一滞,顿了下,又继续。许诺还是不说话,莫铖嘴角微扬,又坐近一点,靠着她轻声说:“你放心,我不会走的。”

    许诺还是没说话,低垂着长长的睫毛,看不清情绪。

    剩余的假期都浪费在医院了。

    莫铖颇为自责,许诺却不在意,她好久没这么开心过。

    去小木屋收拾行李时,她看着这白茫茫的天地,站了很久,她真喜欢这地方,童话般的存在,冰天雪地,生死相依。

    莫铖在身边说:“阿诺,把它们都埋了吧。”

    他指的是过去,许诺没回答,她回屋,很细致地把小木屋收拾好,像这是他们一个小家,他们不过要远行,还会回来的。回去的路上,许诺没说话,但在飞机上,她睡过去时,不自觉靠着莫铖,亲昵依靠的模样。

    下飞机后,莫铖送许诺回去。假期结束了,明天又是上班的日子。

    下车时,许诺没说再见,也没说不再见,她直接下车,七天,结束了。

    莫铖在车上坐了一会儿,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没忍住,拉开车门冲过去,拉着她的手臂问:“阿诺,是不是今天你走了,我们之间又没有关系了?”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她还是这样,还是没开始,就已经做好告别的准备。

    许诺没回答,咬着唇不说话。

    莫铖露出了然的神情,他有些生气:“你什么都喜欢算得清清楚楚,那我问你,我们现在算什么?别跟我说朋友,我不稀罕!”

    许诺抬头,清冷的眸子也有了情绪,她悲伤地问:“那我们还能是什么?”

    有着那样过去的我们还能是什么?就算大雪真能覆盖一切,也有冰雪消融的一天。

    许诺不要甜蜜的糖衣褪去,留下彼此百孔千疮的心。

    现在的她和莫铖就像两只刺猬,就算再怎么想去遗忘,过去还是像一身拔不掉的刺,和他们唇齿相依。他们连拥抱都带着疼痛,还能怎样?

    许诺翻滚的情绪又平缓了,她看着莫铖,很平静地说:“莫铖,我们回来了。”

    他们不是在那个只有两人的纯白世界,他们活在当下,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且不说莫铖的心,莫永业呢,他怎么会允许儿子和一个送他入狱的女人又混在一起。

    许诺不敢想,连她都觉得不可能,何况莫永业。

    她转身要走,手被用力一扯,她已跌进莫铖的怀抱。莫铖抱着她,一字一顿:“阿诺,我回来不是要当你的路人,是要做你的念人。”

    他在她耳边呢喃:“记得吗,心心念念,念念不忘的念。”

    许诺一楞,相同的话,莫铖也曾经对她说过。

    莫铖看着她,眉眼深沉:“你问我们能怎样?我要这样!”

    他按住她的双肩,微微俯身,在她唇上飞快落了一个吻。

    “我要你爱我,我要你离不开我!”

    那吻来得又快又突然,轻轻一碰,又马上收回去,却像一道闪电击中许诺。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不可能!”

    莫铖笑了,他才不在乎她的拒绝。“五年前你也是这样说,我们还是在一起了。现在,”他顿了一下,上前一步,深深地望着许诺,桃花眼荡漾着绵绵的情意,“我们还是会在一起,以前我让你习惯我,现在我让你习惯爱我。”

    他说得这么笃定,许诺无法反驳,她只能落荒而逃。

    回租房的路上脸却烫了起来,越来越烫,几乎要烧起来。

    开门进去,房东正在客厅,见到她,有些责怪地说:“许诺,你出去这么多天,也不说一声,害我以为你怎么了,虽说是租房,但也该打个招呼。”

    “是我疏忽了,对不起,阿姨。”

    许诺匆匆进屋,去洗了脸,脸上的温度却还是降不下去,烫烫地提醒莫铖刚才对她做了什么。

    他可真是个无赖,许诺想,心却无端升起一股甜味,有些期待,有些苦涩,丝丝缕缕交缠起来,莫铖,他真的回来了……

    2017-11-13

    典型的莫铖式追求方式又出现了。

    再一次出现在生活里的白玫瑰,提醒着许诺,莫铖回来了,重新来到她身边。

    他还是很会做人,并不大张旗鼓。

    许诺现在在一家装修设计公司当室内设计师,被客户刁难,他一句话就解决了,她担心找不到客户,莫铖随便介绍了几个,都是公司平时当佛祖供着的大客户,把主管高兴得“小许”变“诺诺”,对她笑的次数,一年笑得都没有这一个月多。

    有钱人做事多容易啊,这么久的努力,抵不过别人几句话的功夫。要放在过去,许诺会觉得不平,现在她已经学会看淡,这是个大浪淘沙的世界,她只是微小的一粒,她无力抗争。

    许诺彷徨的是,莫铖来了。

    当莫铖的大衣落在肩上,他抱着她时,许诺冷了太久的心还是被暖到了。

    她想到阿公,也是这样一个快绝望的时刻,带她离开。当莫铖背着高烧的她在雪地艰难行走,她醒来第一眼看到他趴在身边,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疲倦,许诺的心还是疼了,她想到这是莫铖,他们曾真挚地爱过。

    莫铖多么聪明,他在一个最寒冷的时刻来到她身边,他让已经习惯孤单的许诺发现,她还是渴望着的,渴望着有人细心温柔地对她,为她做一顿早餐,洗一次脚,渴望他看着她,眼里有她。

    这么多年,能让许诺心动的,从来不是金钱堆砌出来的光鲜,而是这些平凡暖心的小细节,让自己感觉被放在心上。

    许诺怕,怕拒绝不了莫铖,她固执地拒绝整个世

    许诺彷徨的是,莫铖来了。

    当莫铖的大衣落在肩上,他抱着她时,许诺冷了太久的心还是被暖到了。

    她想到阿公,也是这样一个快绝望的时刻,带她离开。当莫铖背着高烧的她在雪地艰难行走,她醒来第一眼看到他趴在身边,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疲倦,许诺的心还是疼了,她想到这是莫铖,他们曾真挚地爱过。

    莫铖多么聪明,他在一个最寒冷的时刻来到她身边,他让已经习惯孤单的许诺发现,她还是渴望着的,渴望着有人细心温柔地对她,为她做一顿早餐,洗一次脚,渴望他看着她,眼里有她。

    这么多年,能让许诺心动的,从来不是金钱堆砌出来的光鲜,而是这些平凡暖心的小细节,让自己感觉被放在心上。

    许诺怕,怕拒绝不了莫铖,她固执地拒绝整个世界,却还会想和一个人相爱。

    这个人谁都不行,除了莫铖。

    许诺就是这样矛盾,她渴望着,又害怕着,而莫铖一点点打消她的恐惧。

    他来了,每天早上在公司楼下等着,给她一个饭盒,早餐加午餐,许诺说:“我早上吃过了。”

    “你没吃,我知道。”莫铖坚持把饭盒塞到她手上,强势又带着温柔,“别争了,阿诺,我还得赶去上班了,乖,好好吃饭。”

    他并不废话,亲昵地摸了下许诺的长发,便急急忙忙地走了。

    中午莫铖给许诺打电话:“有没有好好吃饭?”

    许诺打开饭盒,总能吃到熟悉的味道,他比自己还了解她的口味。莫铖轻轻地笑了,嗓音低沉:“喜欢吗?”

    许诺脸一热,暧昧得像在问,喜欢他吗?

    傍晚下班,许诺下楼,莫铖已在等她。看到她便过来拉她的手,自然而然地说:“走吧。”

    他带她去吃饭,或者买一堆食材到许诺的租房做饭。

    房东太太倒是很喜欢他过来,每次买的东西有一半是给她的,就算用了厨房也不会不高兴。有时莫铖没来,还会打听:“许诺,你男朋友今天没来啊?”

    “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我看他开的车不便宜啊?”

    许诺笑笑,她要怎么说,她和莫铖,到底算什么?

    她狠不下心逃脱他的温柔,又不敢放开去站在他身边。有时候,许诺真觉得,自己真是个小人,一个靠着莫铖爱取暖的小人。

    周末,莫铖会带她到静安区的家。

    有时找个地方玩,有时两人就看看电影,说说话,做做饭,像在一起好多年的情侣。

    因为有他,这个冬天显得特别漫长,又特别温暖。

    许诺也变得清澈明亮多了,就像长年阴霾的天一下子放睛了,如洗的蓝。

    同事纷纷猜测这早晚比打卡还准时的男人是谁,就连许言见到她,也好奇问:“姐姐,你是不是恋爱了?”

    许诺奇了:“怎么这么问?”

    “你变漂亮,眼睛会放光,就像那电视说的,怎么说来着,”许言还分析得头头是道,想了好久,叫了起来,“容光焕发,对,姐姐你现在容光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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