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个大早,冒雨坐公交去镇上卫生院拆线。
上上周做的手术,昨天就可以拆线了,因着术后的疼痛的威慑力,硬是拖到了今天。
阴雨天气等公交的无奈早已被面对即将到来的抽线➕疼痛的恐惧所替代,心里竟盼着公交晚点来。
果然还是唯物主义的社会秩序,公交车还是慢慢停在了我的身边,随着人流缓慢而有秩序的上车,还没到七点,公交上人不是很多,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悄悄把缠有纱布的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放在了腿上,顺便用手套遮住了雪白的纱布。
公交稳健而有秩序的行驶着,“滴,学生卡;滴,学生卡 ”一路上上来的都是穿着靴子、手持雨伞的小学生,一脸的稚气,一个个都展着纯洁可爱的笑颜,心里的恐惧消了大半。
又是一站,这次上来一个文静的小女孩,上车后朝我这边礼貌的喊了声“校长好!”我忍住没有回头,想着应该是的长相严厉的老人吧,紧接着上来几个小学生都朝这边跟校长打招呼。
到卫生所的站口了,我赶紧拿起伞,伤手自然下垂,往车门走去,车上人太多,我还没走到车门那,车门啪一下关上了,我还没来得及说等下,一个沉稳而又温和的男声在车厢里传播开来:“师傅!等一下!还有人下车!”我回头看了一眼,是坐我后方的那位校长,但却不是位老人,而是个精神的中年人。朝那位校长投以感激的微笑后赶紧往车门那去,“大家让一让!”又一句掷地有声。小学生们赶紧给我让出了一条道,我顺势快步下车。
站在路边看着公交远去,心里无比感动,看着自己的伤手,心里的恐惧和担忧一扫而光。
打开伞,我平静的向卫生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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