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炉上,烤熟的橘子汁水嘶的一声闷响,落在碳炉里。
烤网上还炖着一盅用灰白色陶罐装着的冰糖雪梨,梨子因为小火慢炖的久了,散发着软糯的米色,有小气泡一串串沿着罐边冒出,丝丝缕缕的甜香把小村清冷的夜色都晕染的温柔。
你吃过烤熟的花生吗~烫的龇牙咧嘴还舍不得放手的那种~很香很香哦
屋外是湿漉漉的雨地,院外是一盏孤单的路灯,白惨惨的,能透过它看见丝丝缕缕的小雨,还有院墙下秃了枝的石榴和依然绿着的橘子树。
有一只眼尾带着灰色的白猫,谨慎的越过墙头,动作敏捷的几个腾挪纵跳消失在茫茫夜色。
我记忆中,这里是一株很古老的枣水,吱呀的土墙木门推开,有人在颠着纱布的边角磨豆腐。
我妈想了很久,说我三岁左右家里有自己做过豆腐,后来嫌太麻烦就从村西头走老远的路,去河边二队那里买豆腐。那我的记忆,应该是追溯到了三岁时。
我甚至记得老屋堂屋正中有个古老的高木桌子,我还颠着脚拿起自己小时候胖乎乎的黑白照片。
小时候总生气,家人不理我,我就撕他们很在乎的照片引起恐慌和注意。
真是混账啊,就这样,记不得小时候的自己长啥样了。长大的我倒是很少意气用事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碳火还在烧着,雪梨的香气萦绕鼻尖。时间真是悠长了,在老家,在生活的惯性裹挟之外的地方,我围炉煮着梨汁,一时忘了今夕是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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