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哪天開始。
遇到 Monk 這個電視劇的那一天。
遇到小學寫「爸爸」這樣的作文的那一天。
遇到,高中時候的情竅初開的那一天。
「這是一個巨大的悲傷個體。」
── Monk
習慣了一個人過節日,過生日,特殊的日子,就不要見外面世界的人類吧。
彷佛看著 Monk 這個人物,會有一絲絲開心存在。
可惜,我不喜歡開心。為何需要開心?
外面的世界陽光很耀眼,熾熱的陽光,刺痛了我的眼球。
同樣是陽光明媚的一天,用力地緊緊地不願放開地捉著,那雙手。
記憶中的一切,正如畫像一樣地重現,卻然不願訴說,也不願敲擊在鍵盤上留下。
無人敢呼喊那個殺人犯的名字。這是恐懼。
正如,我只敢想起然而不會寫下那影像。這是恐懼。
很少看到“爸爸”,在小學的作文下,哭了出來。寫的人,拿著鉛筆,沙沙地哭泣著,900 個格子,1800 秒鐘,1 滴眼淚,在考試的試捲上化開,卻然看不到心的形狀。
人家的爸爸,在作文下,是開心的,接放學的,帶去遊樂園的,買新衣服的。
我的爸爸,在文章之下,只是記憶的一部份。
一輪彎月在天空中,驅趕旁邊的光芒。拉長了,馬路上行人的影子。有一個人正提著幾袋零食,快步走著。
很快,客廳,滋滋地點亮了白色的光管,有幾句言語,長長的滋聲,拉開了門。
更多的言語。
老舊的木門,悄悄地,不想讓人知道地,發出聲響。
我用力地把眼睛閉上,裝作依然在睡眠。
……
用過去的文字,來刻畫這個人。目的是讓別人哭泣嗎?
淚水,在紙團中,找到了歸屬。
也想不起那一年,突然在明珠台,看到了一個「Monk」,神探阿蒙。我當時用力地記住了。
大學,我第一次,把 Monk 看完。
大學,我第二次,又把 Monk 看完。
上個月,我第三次,把 Monk 拿出來看。
Monk 的故事,是深愛的。也只是記憶而已。巨大的悲傷個體。
我喜歡他,也許是因為同情吧?
高中,在情竅初開的日子里。
我真的是最為開心的時光了。
每天帶著目的回到學校,每天編造一個理由來看上一眼,每天發一兩天短信,每天把這些短信,抄寫在本子上。
每天都這樣子。
往往我把我的感覺,轉化為文字,刻畫在落葉下,霧氣下,迷霧的燈光下,公共汽車的紅色尾燈下。
落下之所以飄落,帶著旋轉的飄落,只是,在用最後的力量,輕吻大地。
風吹過了,也是沙沙一樣的聲譽,在陽光下,留下了樹蔭。
我每天都聽見這些,在相同的位置,等待著女孩放學。藍白色的校服,帶著一副眼鏡,一個小書包,站在馬路旁。
“我會像他一樣嗎?在未來。”看到走過的路人,會這樣地詢問自己。
「我會像他一樣嗎?」
媽。
她不會告訴我答案。
我們走過了玻璃門的蛋糕店,每天幾元錢的公交和中午飯錢,就是在這裡。
看著女孩快樂,真的很快樂。
很快,畢業的時分。
“我對你,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 女孩
我把 Monk 翻出來,看了很多個晚上。
今天也是陽光很明媚,有點刺眼。但是,我看不到隨風而下的落葉了,也找不到過往的沙沙聲了。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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