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应该说是前天,午饭时,我妈突然跟我说“某某人(化名韦子)壮烈牺牲了!”我看着我妈,我妈仔细端详着我的表情,像是迫切地想看看我会出现什么神情,霎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是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需要过去吗?”我妈说不用,就这样,我们沉默了。
其实,韦子的去世也是有所预兆的,他是我大姨的儿子。在上个星期听说他突然休克,送去医院,医生说还可以再试试,就这样,住院了,住的是重症病房,人也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我爸说看来情况不太乐观,医生未曾下任何定论,就只是一味的住院。大概四五天之后吧,就被医生喊回了家,这一般人能想到的,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
水滴筹筹备只有2万多,换句话来说,这个结果也是情理之中的。因为韦子的老婆是他二婚娶来的,在乡下名声不好,经常骂她婆婆。我大姨老实人,从不与他计较,平时总会跟亲戚吐槽她家儿子不孝顺,娶了个不像样的媳妇。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真到出事那会,又会嘴硬地说自己不曾伤心,其实声音都哭得沙哑了。
要说这筹款筹了好几天这金额依然是纹丝不动的原因,是因为很多亲戚不愿帮她转发,韦子的老婆总会以各种难听的话来诋毁别人。
按照这边的习俗,只要是他老婆来说,就要去看一眼,给个红包,算是一种探望,一种人情味。虽说韦子老婆没来说这事,但一番纠结,和思想斗争过后,我爸我妈,还是拿去了红包,只是,并未亲见,只是托他哥哥拿去给他老婆了。
听我妈说,当年,他什么困难都是我妈我爸靠着帮过来的。工作最忙那会,晚上回来还得帮他们洗衣服。关系破裂是因为实在忙无法帮忙照顾她住院的儿子,她在乡下对我爸我妈破口大骂,其实,帮最多忙的人永远都是那个被骂得最惨的人。总是习惯了别人的赠予和帮助,就会觉得理所应当,这是人性的通病。答应了千百次的恩情不如一句拒绝的话语来得更让人记恨。
今天写这篇文章不是要来批判韦子的老婆的行为的,更多的是想以此文章让我记住,我人生中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回忆。
记得,当时我还在读小学,不到五年级好像,他来我家,当时他还是一婚的,老婆也很好,为人正直,善良,热情。他回家之际带我去吃了我从来没有吃过的肯德基,我还清晰地记得我们几人,我爸,我妈,韦子,还有我,站在肯德基的前台,点餐,等待。
我的心情简直到现在还记得,因为从来没有吃过,但是有时候真的路过的时候会很好奇里面到底是卖什么的,为什么有个老伯伯的头像在那里,总是笑嘻嘻的。
当我吃了第一口的汉堡之后,那味道确实很棒,就这样,我记住了他。虽然后来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了,我也是一年才去一次我大姨家,有时候甚至2年没去。
再之后有记忆的是,大姨说韦子的老婆怎么怎么不好,总站家门旁骂我大姨。再然后,我见过了韦子的两个儿子,很大了,都是读初中了,现在也都是大学生了。
很长时间没见韦子,我甚至都忘了他长什么样,唯一的印象是不高,不是很瘦,也不是很胖,就是很敦厚老实的那种类型。
前几天,我爸有拿照片给我别人看,我没去看,本来能看到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复杂,那一刻,我竟没有扭头。
就是感觉有点空,听说他两个儿子哭得很伤心,我总是在想,那个带我去肯德基吃汉堡的那个韦子,无比想念的那种。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希望每一步都如初,这,不是命运的错,终归是自己没有福气啊!
最后,愿天堂永无疼痛,愿逝者安息,生者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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