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中国古代之文学,首推唐诗。谚云“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唐诗辉煌灿烂、光耀千古。然唐文亦美才备出,气益雄浑。
早年曾诵读韩愈之《师说》、柳宗元之《捕蛇者说》、杜牧之《阿房宫赋》,但觉文辞优美、抑扬顿挫、朗朗上口。今日方知:“韩、柳文实乃寓骈于散,寓散于骈;方散方骈,方骈方散;即骈即散,即散即骈。”
“韩文起八代之衰,实集八代之成。盖唯善用古者能变古,以无所不包,故能无所不扫也。”
继上月读《宋文选》,本月中上旬泛读《唐文选》。昔时,唐诗课本所学之外,亦曾诵读欣赏其他多位诗人之作品。而唐文除上述课文外,止有初唐王勃之《滕王阁序》及刘禹锡之《陋室铭》尚熟,余皆未闻。
《新唐书·文艺传·序》:
“唐有天下三百年,文章无虑三变。高祖、太宗,大难始夷,沿江左馀风,句绘章,揣合低昂,故王、杨为之伯。玄宗好经术,群臣稍厌雕琢,索理致,崇雅黜浮,气益雄浑,则燕、许擅其宗。是时,唐兴已百年,诸儒争自名家。大历、贞元间,美才辈出,擩哜道真,涵泳圣涯,于是韩愈倡之,柳宗元、李翱、皇甫湜等和之,排逐百家,法度森严,抵轹晋魏,上轧汉周,唐之文完然为一王法,此其极也。若侍从酬奉则李峤、宋之问、沈佺期、王维,制册则常衮、杨炎、陆贽、权德舆、王仲舒、李德裕,言诗则杜甫、李白、元稹、白居易、刘禹锡,谲怪则李贺、杜牧、李商隐,皆卓然以所长为一世冠,其可尚已。”
文如其人,读太宗李世民论书法、手诏,白居易书信,有如亲见其人,亲闻其事,远胜听他人转述之历史故事。由此更添阅读古籍之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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