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景还消瘦。被箇人、把人调戏,我也心儿有。忆我又唤我,见我嗔我,天甚教人怎生受。 看承幸厮勾,又是尊前眉峰皱。是人惊怪,冤我忒撋就。拚了又舍了,定是这回休了,及至相逢又依旧。
人们从以俚言俗语尽情刻画的这一对儿的爱情喜剧中,心有所会,止不住要爆发出欢快的笑声;又从欢快的笑声中,看到有情人将终成眷属。不仅得到感情上的满足,而且得到艺术上的享受。彭孙 …说:“山谷‘女边着子,门里安心’,鄙俚不堪人诵”(《金粟词话》。刘熙载也说:“黄山谷词………故以生字俗语侮弄世俗,若为金、元曲家滥觞”(《艺概.词曲概》)。所谓“鄙俚”,所谓“以生字俗语侮弄世俗”,实际上就是以通俗的语言,诙谐的笔致,刻画世俗的人和事,如果用“设色贵雅”、“言情贵含蓄”的正统观点去衡量黄山谷的词,自然是“鄙俚不堪入诵”了,其实这正是词人的富有个性的艺术特色,是词人继承民间词传统的成果,说它是“为金、元曲家滥觞”,是颇身慧眼的。朱光潜先生有一句名言:“丝毫没有谐趣的人大概不易做诗,也不能瓜欣赏诗”《朱光潜美学论文集.诗论》
(此文转载,略有删减,原作者:羊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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