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 热衷于用手机看书, 无意间翻开太宰治的《人间失格》坦白说,那是一本起初我没怎么看懂的书,后来百度了太宰的生平,才知道《人间失格》为什么那么丧。
在看到某一段时,我写了一段书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我都忘了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写下的那段话,可就是这些无关痛痒与别人的感情不能产生共鸣的文字,让我在里面触碰到有和我同样境遇的人。
两三天前,午睡睡得正香,手机接二连三的震动,把我硬生生从美梦中拉扯出来,我拿起手机,看到一个陌生的头像给我发了很多信息,洋洋洒洒的好几页,返回来后,从第一个字读到最后一个字,就很想抱抱这个远在广东的小姑娘。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对另一个人有那么大莫名其妙的敌意。就像这个小姑娘同我倾诉的一样,我也遇到过似曾相识的事情,这世界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你小心翼翼的维护,你总是笑呵呵,你总是把算了吧挂在嘴上,很多人就会觉得你是白痴,你好欺负,导致明明不是自己的问题,你还要去低三下四的去给别人道歉,我问那个女孩你在怕什么?其实,这个问题我也不止一遍的问过自己。
后来,我终于看够了那些虚伪到令人作呕的脸,就像清除垃圾一样,把他们从我的生活中清理出去,也许他们是谁的铁杆,也许他们是谁的闺蜜,也许他们是父母贴心的棉袄,但对于我,对于那个女孩他们从未给予过我们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善意,那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接受我们的退让与善意呢?
上小学的时候,因我是插班生,有一段时间被全班同学孤立。还记得一个周末,同村有一个同班的女生,她带两个隔壁村的女孩去她家玩,马上到她家的时候又怕母亲责怪,丢下了那两个女生,我和妹妹一起回家的时候,看到她们两个不知所措的站在马路边,走过了她们身边准备过马路的时候,又转过头问她们愿不愿意去我们家一起吃饭,她们两说了什么我已记不清,只记得回家后,母亲做了很多好吃的,她们在我家住了一晚,因为不认识路,第二天我又送她们回了家。后来的事,我已经忘了七七八八,再后来就没有了联系。
直到两三年前,那时候家里面还种地,有一次我回家后,母亲滔滔不绝的跟我说起,有一个女生在她去卖菜的时候,不仅一眼认出了她,还帮了她很大的忙,跟她一直聊天,直到她走。母亲止不住的夸她漂亮,懂礼貌,活泼开朗,而我却早已经忘了她长什么样子。
我一直没有跟母亲说,那个时候欺负我最厉害的就是她,就是她们肆无忌惮的取笑,漫不经心的将我推下楼梯,恶作剧的在我桌子上涂三秒胶,将我围在厕所里泼水...是她们让我惧怕与人交往,怯懦胆小,但最为可笑的是成年后再次遇见时却被他们冠以“玩不起”的帽子。看了两遍《少年的你》不知道那段时光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也许太小,所以并没有特别感伤,但那些相同画面的刻骨铭心还是不时刺痛着我,是的,我忘不了。
前段时间,跟一位朋友聊天,无意间提起我清空了部分联系人列表,他很吃惊的问我,你到底怎么了,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对于我而言,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只是想明白看透了很多。
每当我回想起来那些鸡零狗碎的时光,我都想重新回去打醒那个一张口就说,“算了吧,大家都是同学,她是女生,女生都不容易的....”自己。凭什么要我算了?宽容?大度?都是第一次做人,我为什么要大度?只可惜明白这些的时候,已经受过太多的伤害,现在能做的就只剩回头狠狠的啐一口,说一句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我告诉那女孩,适当的时候可以退让,但涉及到底线,原则,自尊的情况下,没有必要退让,别人怎么打你,你就怎么还回去。美好的年华,还是要给自己留下点什么,不要让这种人填满你的生活,以后能回忆起来的都是一地鸡毛。
讲真,同学这个名词,它有的时候很真,有的时候比假冒伪劣产品还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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