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献

作者: 江南跛叟 | 来源:发表于2018-04-19 08:15 被阅读0次

    题识:八大山人,明末清初画家、书法家,清初画坛四僧之一。原为明朝王孙,明灭后,国毁家亡,心情悲愤,落发为僧。一生对明忠心耿耿,以明遗民自居,不肯与清合作。作品以象征手法抒写心意,如鱼鸭鸟皆白眼向天,充满倔强之气,孤傲不群愤世嫉俗之性格。八大笔墨特点以放任恣纵见长,苍劲圆秀,清逸横生,不论大幅小品,皆有浑朴酣畅明朗秀健之风神,章法结构不落俗套,于不完整处求完整。八大书画对后世影响极大,彼佯狂嗜酒,工书善画,山水、花鸟、竹木、鱼虫皆纵恣别具一格。彼山水多取荒寒萧疏之景,剩山残水,仰塞之情溢于纸素,可谓墨点无多泪点多,山河仍为旧山河,枯索冷寂,满目凄凉,于荒寂境中透出雄健简朴之气,既不同于古人,又于时人所不及。诗文古怪幽涩,充满神秘性讽刺性,隐晦曲涩,高瞻纵横。彼以形写情,变形取神,认为画事有如登高,必须频登而后可以无惧。2013年70岁陈瑞献。

    钤印:瑞献

    说明 文是画精神,画乃文趣味

    陈瑞献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艺术研究机构——法兰西艺术研究院的驻外院士,获选时年仅44岁,是最年轻的一位,也是驻外院士中唯一的东南亚艺术家。陈瑞献精通中文、英文、法文和马来文,并在文学、绘画、篆刻、诗歌、佛学、哲学、园林、服装设计等领域都有突出的贡献。

    陈瑞献笔下的《八大山人》以中国绘画的书写性线条入画,并配上满纸的长篇大题跋,使单纯的水墨线性思绪变成诗意的氤氲,并升腾为弥漫性因素。这是一种玄念的感触,文是画精神,画乃文趣味,绘画与文字之间生发出互文的相互关系。弥漫在画面是一种深沉的孤寂感,意味着艺术正在进入画家个人观念的现实过程,以及观念进入画家个人的内心的浸透过程,反映了一种被边缘化的历史的社会意义。

    笔墨因为画家个人的生存状态而异,但凸显了画家对于现实世界的直接的体察方式,对于处于变更中的当代水墨艺术创作来说,水墨艺术创作正有无限发展的空间和可能性,变革也是一种倔强的艺术力量,正是这种力量促使中国水墨不断更新和前进。

    大师向大师的顶礼

    读陈瑞献《八大山人画像》在一个“大师”被滥用的年代,用“大师”做文章标题是有风险的。友人彭中天说,有一位知名雕塑家曾对他讲:你们如果用“大师”称呼我,那是对我的侮辱。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不甘流俗的智者。大师当然是存在的,人类几千年文明的演化之路,就是以一个个大师为坐标的。大师之于芸芸众生,当然是凤毛麟角。美术界也不例外。西方自文艺复兴以降,从米开朗基罗到毕加索,能称得上大师的人恐怕够不上两位数。中国从唐代的吴道子到清朝的石涛,与西方的数据也大抵相当。然而近三十年来,中国画坛却出现了数以千计持有政府有关部门授予“证件”的大师,而且这些大师还有“国家级”和“省级”之分。这不能不说是当下集体的无知和无耻。因而我想把文章题目改为“巨匠给巨匠的顶礼”,可是读着又觉得别扭。最后一想,总不能因假猴王的出现而给真猴王改名吧,况且我要写的三位大师,有两位已经作古,一位“蜗居”在新加坡,不会找我麻烦。所以还是用了这个标题。

    一管毛笔,一砚水墨,一张宣纸,不仅是中国画的千古媒介,也是中华文明得以传承的重要载体。落笔惊风雨,纸上绽烟霞,作为东方艺术的瑰宝,中国水墨给人类精神殿堂提供了超越时空的美和深邃厚重的哲学思考。这些,你不仅在北京和台北的故宫可以找到,在伦敦大英博物馆、在巴黎罗浮宫、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都可以找到。

    如果说对光线和油彩研究是西画的根本,那么对毛笔和水墨的运用则是中国画的法门。纵览古今画坛,把毛笔和水墨运用到登峰造极的有两位画家:一位是青藤老人徐渭,一位是八大山人。

    徐渭历经乱世乱党,同梵高一样在社会和生活的重压下人格分裂,但最终他在笔墨与宣纸之上找的了精神出口。他彻底打破中国画花鸟、山水、人物之间题材的界线,开水墨写意之生面,成为影响后世几百年的真正的大师。八大的人生际遇与青藤相仿,艺术风格却独树一帜。他研究董大师向大师的顶礼读陈瑞献《八大山人画像》其昌、黄公望、倪瓒,最终却把徐渭的水墨写意提升到一个更简洁、更空灵、更美的“空无”境界。

    八大辞世后三个世纪又九年,一张《八大山人画像》将走进中国保利2014秋季拍场。作者陈瑞献,法兰西艺术研究院院士,新加坡著名作家、翻译家、画家。在海外华人艺术圈,陈瑞献最早入选法兰西艺术研究院,之后才有赵无极、朱德群、吴冠中。如今,后三位已然作古,陈瑞献成了法兰西艺术研究院一个“孤独的华人院士”。

    我同陈瑞献相识整整20年了。20年来,国际画坛和中国画坛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陈瑞献却依然故我,长年“蜗居”在新加坡一个叫“古楼画室”的工作间里,日出而歇,日落而作。虽然他稔熟西画,也有许多杰出的作品,但燃烧他生命激情的,依旧是一管毛笔,一砚水墨,一张宣纸……与徐渭和八大不同,陈瑞献生活在新加坡的太平盛世,加上他少年得志,画价高企(他的书法作品一个字最高都能卖到10000美金)。但他全然不为所动。从十几岁提笔到如今七十二岁高龄,全部作品加起来才300多幅(这数字还不及国内许多“大师”一年的“成果”)。

    当你象梵高生前一样,所有画作都无人问津你还继续年复一年作画直至老死,你就是菩萨。而当你象陈瑞献一样,一笔千金一字难求却不轻易动笔,你就成佛了。这种坚守源自对艺术的敬畏。陈瑞献视画作为生命,既然生命不能轻易挥霍,画作亦然。在陈瑞献全部画作中,有30多幅毛笔人像。这些人像有甘地、弘一、毕加索、托尔斯泰、齐白石、张大千……可以预言:这批毛笔人像绝对是中国水墨数千年传承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伟大作品。作为一个拥有深厚国学功底的诗人,陈瑞献几乎研究过中华文明所有坐标式的人物,当然也包括青藤和八大。但他没有沿着泼墨写意之路往前探索。笔墨的浓淡可以表达三千大千,这已由青藤和八大所证明。极致之美是不可能超越的。陈瑞献深谙此理,因而他用毛笔选择了“线条”——也就是选择了西画的“根本”来作为国画创新的突破口。

    毫无疑问,他成功了。如果我告诉你,陈瑞献这幅两米多的《八大山人画像》是把生宣铺在地上,用一笔浓墨60秒钟完成的,你相信吗?陈瑞献所有的毛笔人像,都是用这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完成的。他用一管毛笔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中国画的“胸有成竹”。20多年前,首先为陈瑞献的线条和笔力折服是法兰西艺术研究院的最高领导人—— 常任秘书长奥德里夫( A r n a u dd’Hauterives)。那是1987年,陈瑞献携六尺毛笔人像《齐白石》参加法兰西艺术研究院举办的年度展览,结果评审团意见严重分裂:一派认为《齐白石》要得大奖,另一派则坚持认为《齐白石》乃素描而非绘画。最后还是落选了。但奥德里夫却因此认准了陈瑞献的才华,于1987年推荐他成为法兰西研究院建院以来最年轻的驻外院士。毫无疑问,这位法兰西艺术研究院的掌门人是中国水墨的知音与伯乐。而参展的那幅《齐白石》却被偷盗了,至今下落不明。

    《八大山人画像》是陈瑞献70岁高龄的作品,还是那一笔浓墨,还是那几十秒的电光石火,线条却与二十年前的《齐白石》和《甘地》等作品发生了奇妙的变化。读《齐白石》和《甘地》,你可以看到陈瑞献手中那管毛笔破石穿云的速度和力量,而《八大山人画像》中,所有的线条变得风轻云淡了,那样柔美,那样平和,就像净空法师80岁以后的讲经声,轻细清澈,直抵心灵。这,不正是八大晚年心境的写照吗?

    这是一个大师向另一个大师顶礼!

    陈瑞献用几十年艺术和生命的修炼告诉八大山人,也告诉后来者,一管毛笔,一砚水墨、一张宣纸,还有无限的可能……陈瑞献来了,这位“孤独的院士”来到了“大师”遍地的中国。他带着对毛笔、水墨、宣纸的敬畏而来,他带着对八大山人的感恩而来,他带着七十余年修炼的“正果”而来!去年保利秋拍,他的油画《月圆时候》以1897.5万元人民币落锤,面对今年的《八大山人画像》,中国的藏家睁大慧眼了吗?

    陈瑞献 陈瑞献 我创作是为了表现出一个开阔、自由的头脑是如何操作的。对我而言,它犹如一只蜂鸟,八方正反都能飞行;它或腾飞、或降落、或静止不动。艺术是引导我们走向白光、走向那宏大的宇宙的那一道彩虹。” —陈瑞献 1980年作 法兰克有两条灵魂 纸刻 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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