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接着一个走进我们生命的人,并肩而行,渐行渐远,再然后,便是决绝与遗忘。当我们懂得这些的时候,我们学会在啤酒和沉默之间藏起自己的心事,却在记忆中辗转反恻。直到有一天,我们发现这一切都是命运,无可更改。
——江南 《此间的少年》
今天的月亮是被渲染了一点点橘色的昏黄,以及像是被人调了亮度。身旁的友人,夏日的蝉鸣,触摸到的烟火气。我被风吹得很温柔,歌词听的很清楚。
世事本该如此空明澄澈,本来很多模糊不清的东西日渐变得像今晚的月色明亮起来。以前总觉得没用的东西留着以后可能还会用的上,然而几个月甚至几年,它还是静静躺在那里。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过期的东西啊该丢就丢吧,就别留在那占位置,徒添烦恼。
想起看过微博上的一段话:朋友说,‘你坏掉了,我也坏掉了,我们都坏掉了’。我不信我坏掉了呀,时间和环境的变迁是使得心境不一样了,但并不意味着初心就变了,时间会证明,我们只是比从前更成长了些。” 我想了想,有些难过。以前总感觉朋友对于我来说,是生命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总想努力去记住每个人,总想和每个人都维持好关系,以至于太多的朋友圈让我缓不过来。
以前,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曾经的朋友慢慢疏远了,一有空就找她们聊天,我以为这样我们就不会变了。其实,我们早就“坏了”,时间和环境让我们没了话题,单靠聊天是维系不了太久的。其实,无论你维不维系都是无用功,该来的都是要来的,而要离开的你怎么也留不住。还记得曾经玩得很好的朋友,那时候我无论发生什么第一个会告诉她,她是我在高中第一个认识的朋友,只敢在她面前卸下所有的伪装,她应该也是吧。后来分班了,不同的班级接触少了,但感情还是没有受到影响。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没有征兆没有摩擦就这样慢慢陌生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了。后来有聊过,说到这个,两个人突然沉默了。
算算日子我们好像差不多一年多没见了,偶然碰见也是在街上匆匆一别。四月份她拍毕业照,叫我过去。我刚好要拍作业,就这样我们错过了。五月底我去了她所在的城市,想约她见一面,结果她有事,我们又错过了。我们都深知,时间是我们最无力改变的事情,时间就是一段路的小偷,偷走了我们彼此的熟悉,却留下回忆让我们余味。
当我们躺在操场,望着明亮的月亮的时候。我发现跑道上的人就像指针和时针走了一圈又一圈,我们两个人就像时钟里的中点。未来对于现在我们就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就像今晚明亮的月亮,明明很远但又感觉很近。
说及未来,我是个不敢轻易许下未来承诺的人,因为我们都无法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们是否还跟现在一样。跟友人说到闺蜜这个话题,我与闺蜜认识十余年了,以前小时候看朋友这个字眼挺重,后来想法变了,她有她自己的圈子,我也是。有些事情我们不必跟对方说,顺其自然。仿佛形成一种默契,不必扰乱对方的生活,彼此陪伴就好,对于未来也是。
我问友人,你觉得毕业后我们还会联系吗?她说应该不会,已经猜到这个答案,因为不用多说就知道她会这样。以她的性格,以她的为人,不用多说便懂。就是因为懂,所以听到这个答案一点都不难过。大学里面能遇到这种陪你走一段路又能迅速脱离得那么干净的人不多,不必怀念,大步地往前走。
也许以后的我们不会有任何交集,但依然记得这一晚一起看过的月光,以及那些醍醐灌顶的话语。很庆幸你能来,不遗憾你离开。
刷微博的时候,总会看到“朋友”这个话题,仔细算了一下,这个学期期间有过联系的朋友很少很少,于是会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就变得互不关心了呢,各有各的生活,不打扰好像成了常态,关系疏远也渐渐成了必然。突然想起很久之前跟一个朋友聊天,说起在学校很无聊。我开玩笑地说要不我们一起去广州玩吧,其实她距离广州有一段距离。然后我就去洗澡了。洗完看见她给我打电话了,我打过去问怎么了,她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去玩,如果是的话她现在就收拾东西去搭车。要知道那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但宁愿搭半夜的火车只为了见上一面。跨越你我城市的距离,五百三十四公里--只见面说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如今朋友圈里的朋友渐渐多了起来了,可是好像我们也逐渐发现真正活在你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了。如今在偌大的城市里走夜路不会感到十分孤独,因为知道还有那么几个人一直在心里,她们就像黑暗里的光芒一样。
即便我们不在同一个城市,但总是想要给你分享我所在的一切;即便我们已经疏远了,但还是会想起我们曾经一起的日子;即便我们都在天南地北,但还是会重逢在某一个城市。很多时候我们都会在想,什么才是真正的朋友?
大概就是很久不见,坐在一起还能像以前一样谈天说地,仿佛我们还像上学时那般熟络,不用说什么就能感觉很舒服的氛围。
我有很多朋友圈,认识了一个又一个的朋友,二十岁的我们,有人还在读书,有人已经工作几年;有人初恋依旧还在,有人却开始结婚生子;每个人都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或迷茫或庆幸。好像每个人都以生长的小城为原点,形成一条射线散落在不同的城市,有人兜兜转转回到原点,有人越走越远形成更复杂的圆,叉出一条又一条的射线,都希望在彼此漫长的旅途中酿完余生这壶酒,酒上写着“愿你我安好,各奔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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