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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陪伴

黑夜陪伴

作者: 蔡绍杰 | 来源:发表于2020-04-21 02:22 被阅读0次

        不敢再提笔,一提笔就停不下来。“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如同“迁客”的牢骚满腹,又如同满腹苦水的怀才不遇、如同爱而不得的悲欢离合。慢慢融进这无休无止的黑夜,浸透在这零下七度的冰雪中,习以为常的失眠,是一事无成一无所有的中年人的缩影吧。而这潜藏在深夜的抑郁症是众多焦虑的极端化融合罢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惧怕这样的深夜,也眷恋甚至是珍惜着这样的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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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咖啡,我会在深夜里异常清醒,对着屏幕坐好几个小时,也可以在床上转辗反侧,像是在考虑某件事的“愁容满面”,也像是在思念某个人的“望眼欲穿”,更像是心比天高的“无可奈何”。很多时候,我用酒精麻醉自己,然而这种焦虑会在梦中反复无常,甚至在梦里和现实之间交替穿梭。不用惧怕情绪挂在脸上,只有星辰和孤月见证,而它们最能包容、保守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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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着这样的每一个深夜,因为在这里,可以避开白天所有的伪装,可以放下所有的架子,做我没有“壳”的自己。在这里,在这时我能看到自己,也可以和星空、黑夜对话,它是此时唯一能陪我、拥抱我的“人”,懂我的煎熬,理我的无奈,心疼我的坚持,默默看着我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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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绪化的人总会想办法给这些零碎找一个出口,或者是一个可以可以承载灵魂的垃圾桶。所谓的文人,就是喜欢摆弄一些看似文雅的汉字,来托显出生活或生命的“凄凄惨惨戚戚”,然而,即便是接地气的文字也刻画不出ta此时此刻的情愫,一旦落实到某些确定的文字,也就ta把可以割舍的那一部分撕下来给你看,还要戴着一顶叫做“矫情”的帽子。

        所谓“悲剧”,就是把世间最美好的东西撕碎了给别人看。然后一部分人看热闹,一部分人投以同情,一部分人泯然一笑,可他们都能看到自己的些许点滴。写到此,我们看到了,此处是某个人或者说是具有代表性的某个人情绪的出口,ta把腐肉暴露出来,以避免“感染”进一步恶化,企图撒欢之后的会心一笑。(如若打扰到您的情绪,烦请绕道或取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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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上看到一段话:

        很多人说成年人的崩溃是从缺钱开始的,罗曼罗兰说:“大部分的人在二三十岁时就死去了,因为过了这个年龄,他们只是自己的影子,此后的余生则是在模仿自己中度过的。”

        而我想说,到了一定年龄你会发现,成年人的崩溃还映射了一个字“苦”,两个字“孤独”,三个字“一瞬间”,四个字“无可奈何”。在我们的世界里,不是在这苦就是在那苦,但谁也不会像祥林嫂似的告诉你,自己前一秒经历过什么!

        张爱玲说:“中年以后的男人时常觉得孤独,因为他一睁开眼睛,周围都是要依靠他的人,却没有他可以依靠的人。”

        我们都有那么一刻认为自己是孤独的,渴望得到理解,但我们又非常清楚,到头来最懂你的还是自己,因为人生终将是一场单人的旅行。

        这段话,是不是好像扎了一下你的心?你是不是也觉得,孤独是常态,孤独才是自由。那些所谓的矫情,唯唯诺诺,都是过程而已,时间会给你涂上涂料或者给你上色,涂上美丽的油漆?你是不是也觉得,在很多瞬间,你好像看透这一切,而在下一个事实面前,你又不得不低下头被牵着走。你是不是也会在某个瞬间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放下了一切,然而下一秒你又回到“崩溃”的黑洞里找不到方向?

        但是,生活还是要过,你在乎的事仍旧要发生,你思念的人,ta有自己的生活,斗转星移的客观,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找一个出口,能逃就逃;找一个方法,给自己治一治;找一个“南墙”,要么把自己撞死,要么把它拆掉!规矩和道德,都是用来遵守或者打破的,前者不行就试试后者嘛。人只有这一辈子,好不容易遇到你要坚持的事或人,为什么不坚持呢?你又不是圣人,又不是智者,你是一个凡人,追求凡人可以追求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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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我也想着改变,想着治疗。外求,似乎好像很难,因为我和你一样,不愿意把自己暴露在别人的眼皮下。只能内求,也就只能靠自己。一个人闷在屋里看了《心的重建》《人间失格》《遥远的救世主》《道德经》《大学》《中庸》《增广贤文》,其中后面几本以前也看,相当于温故知新了,部分著作结合视频一起看的。企图在这些文学里面找到一席之地,去逃避一会儿,或者更想在这里找到得救之道。

     《心的重建》是继《生命的重建》之后的又一部鸡汤文,不同的是此书给你一个勺子喝汤,是一本类似于工具一样的鸡汤:列举生活中各种不同的“痛苦”,然后告诉我们痛苦之客观,只是生命中的一个个小插曲,最好的心态不是抗拒,也不是重复,而是用心感受与体验。从恋爱分手、离婚、失业、失宠等各种不同的痛苦,罗列出所有可能出现的痛苦窘境,然后列举对应的思维办法。我看到的此书的基调:所遇之人皆过客,所遇之事皆是插曲,没有终点和唯一。那些人和事都是你所吸引来的考验或恩赐。鸡汤好喝,消化完了,感觉肠子了没有留下它的养分。

        《人间失格》在日文翻译为《假如我死了》,(我看了视频)在种种人为的逼迫下,男主角努力用自己的行动去感化,去做他自己,最终仍旧选择了自杀,留给周围的人巨大反思和自我谴责。而在畸形的感情中玩弄权术者最终被其灵魂索取了姓名。千万不要让你在乎关心的人,死心后消失后再谴责自己。“假如我死了”人间失去的是什么?你失去的是什么?网络上给出的版本可能与我看的有出入,我看到的评论还是相对更贴近人性。看了它,我在想假如我死了,这一切……这世界……,还有你……该是如何?

        它们解释不了,遇到让内心起波澜、泛涟漪的人或事,如何不再轻易动念、不再拼了命揉进自己的心,如何不产生情绪。《天道》是《遥远的救世主》的电视剧版本,看了很多遍,从文化属性、客观规律的角度告诉我们认识世界的角度,有些深度,自诩我做不到,也很难觉悟到,总感觉此书的站在辩证的客观的制高点,告诉我们不同文化属性导致不同结果,并没有指出,如何改变自身的文化属性去改变现状。我只能解释我的窘迫状态是由于我自己的文化属性决定了,我只有一边认命,一边改变我的文化属性,使自己更适应客观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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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面的基本经典,不可能像鸡汤文一样快速读完,必须得细嚼慢咽。虽是已经不知道多少遍了,只是克己修身,静笃无为。承认人性本恶的规律,顺应人性的“客观”而不是“自然”的客观,不偏不倚,修己身,如水至柔入定,顺势而行,无为则无不为。这里应该有不起涟漪不动念的法门。或许,凡众生相,皆是虚妄,而这遭遭虚妄,是激起涟漪的石头,是石头问题,还是心的问题?还是正因为涟漪,才有心如澄澈的“境”?还是,有既是无?

        那么,何以“无为”?何以“中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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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求似乎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外在和内在都解决不了。

        混沌,清晰,继续混沌……搁置不了,丢不下,逃不掉,就让它在吧。任其肆虐,也任其吞噬,看着它,陪着它,接受它,它慢慢就是你,那就对了。

        随意,随心,随性,随缘,尘起,尘扬,尘落,尘定。自在是我,不自在是我。

        继续在夜里潜行,不显山露水,不销声匿迹,融进去,淡出来,陪伴,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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