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过春节,我在家里大扫除,在婆婆曾住过的房间里找出来了很多废旧物,也包括一只满身尘埃的煤油灯。
按照“断舍离”的原则,我应该毫不留情的把它扔掉,可在最后一刻,我犹豫了。
突然,我感觉它不只是一支煤油灯,它承载了太重的历史,承载了太多的故事。
我怀着一份保护文化遗产的认真,将它洗净擦亮后,收进了我的书房。

因为煤油灯,一些没有时间顺序的记忆,如同一个又一个的老友,穿越了岁月的沧桑,跳出来与我拥抱。
灯光如豆,照亮方寸的小地方,每换一处,就是一个工作场景。煤油灯放在灶台上的时候,妈妈在灯下做饭,爸爸在灶前烧柴;煤油灯在写字台上的时候,我写作业,妈妈做布鞋;煤油灯吊在墙壁上的时候,爸爸妈妈推磨磨米粉做粑粑和做麦芽糖,我在旁边看另一面墙上的影子……
在物资匮乏的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就连这廉价的煤油灯每个家庭也就只有一、两盏。为了省煤油,常常一家人围在一盏灯光下做事。

煤油灯下,是亲人相聚的地方。白天,大家都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到了晚上,亲人们围灯相拥而聚儿,侃侃而谈,彼此都成依念,也将漫长无聊的夜晚变得熠熠生辉。
就连这廉价的煤油也很省,父亲晚上想在灯下看小说,也会遭到母亲反对。
上个世纪90年代初期,供电不足,常常停电,学校也一样。为了省蜡烛钱,我会自己做煤油灯。
找来废旧的墨水瓶、废旧的小铝管、铁丝和小棉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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