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合城并不算大城市，虽然是省会，发展却并不快，在近几年周围地区的合并后才显得有模有样了。

在这坐三点五线城市，张宇的记忆保留了24年，这是他的家，也是他堕落的地方，离开的三年，让他有种怀念的感觉。

三年内被禁止踏入合城的他，真的是一步再也没回去过。

一辆军用吉普中，光头男子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后面一脸回味的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我现在跳车，你会怎么做？”张宇回过神，盯着窗外飘过的景象，突然蹦出一句。

“你有那本事，那我可能也会跳下去。”光头沙哑的声音响起，让旁边开车的士兵有点想笑。

“没想到，从我走后，再也没有人扛得住了吗？你呢。”

光头有些泄气，但更多的是窝火，拳头微微捏紧。

“你为什么要杀人？”

张宇听得出来，气愤，不甘，带着一丝委屈的话语，却又很柔软。

“我可是为了我自己而活啊。”

车开的时间不长，从城市一直开到一片片森林里，偶尔还有破旧的房屋一闪而过。

车开进一户大院，雪白的墙上挂着禁止入内的黄色标牌。

已经有人在等待，三个穿着迷彩服的军人昂首阔步走了过来，打开车门，让光头男走了出来。

“不用，我自己来。”冷清的声音响起，张宇开了车门，什么也不关注，直径走入大院里的房子中。

房间中只有一张桌子四张板凳，分别坐着三个军装的男人，每个人肩膀上都是四颗星，在潮湿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

张宇想笑，拉了张板凳直接坐下。

“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人。”对面的男子语气平淡，却带点一丝肃杀的气味，就是平时所说的“凶”。

“对啊老三，你为什么…”一旁的年轻军官也是不解。

“别，我受不起。我现在是禁止入合城的杀人犯。”张宇摆摆手，面无表情。

“你真是……”年轻军官失笑，摇了摇头，开始摆弄自己的袖口。

对面的男子掏出烟，给三个人递了一根，随后一脸疲倦的用手架着脸，默默地点上抽。

“小三，你可知道，老大为了把你搞出来，军衔都不要了。”

一直没说话的第三位军官一直挺直的腰板，一边抽烟，让人有些感觉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