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诗人兰波十七岁时的作品《黎明》(摘自《彩画集》)
我拥抱夏天的黎明。
宫殿正面,一切都静止不动。水也死去了。阴影驻留还没有从林中路上退去。我从这里走过,唤醒了呼吸律动,温热有力的喘息,宝石在闪闪探视,有羽翼无声地飞去。
小径上已经布满鲜洁暗暗的闪光,这里第一件大事便是一枝花对我说出它的名字。
我对金发的wasserfall笑,她的长发在松树丛中纷乱披散,在银色山顶上我看见了那位女神。
于是我把那面纱一层一层揭去。在林中小路上,手臂还不停地摇着挣扎着。走过平原,我要去通知雄鸡。在大城市,一座一座钟楼,在一座座圆屋顶上,她躲来躲去,逃之又逃,她在云石砌成的河岸上就像乞丐那样逃走了,我去追,去追她。
在大路高处,在月桂树小林边上,我抓住她层层面纱把她紧紧裹住,我略略感到她身体硕大。黎明和孩子一起跌倒在树林下。
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翻译选自上海译文出版社王道乾先生的译本。
是那冲破了所有桎梏,追求语言的炼金术的那个兰波。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读其他的译本,或许有比这更好的翻译(智者见智),当时才读到这篇时,我曾疑惑为什么不能将兰波的作品翻译得更优美一点,直到后来我才听到谈起兰波时才知道:
“上译是以直译为主,追求的是一种更高的翻译度,兰波的诗歌是有他的独特的兽性在里面的,而上译完全将这种兽性展现了出来。”
同样,兰波的诗歌是有他自己的兽性在里面的,一种可以冲破一切束缚的野性(详情可以在《地狱一季》当中得到更好的理解),兰波拥有的身份简直太多,例如颓废主义者,法西斯爱国主义着,魔法师,诗人,布尔什维克等等。他的诗歌掺杂了太多他所处那个时代的产物,但同样这也是他后来悲剧的一个因素。所以这些是万不可以抹去的,因为这才是对兰波最好的呈现。
这便是所谓的惊艳了吧。
我受雇于谁?该崇拜哪种野兽?去攻击哪幅圣像?我将捣碎哪些人心?应守住哪个谎言?——将淌着怎样的血前行?
兰波|地狱一季
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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