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董有首歌唱道:缓缓飘落的枫叶像思念……
槭树科槭树属的枫,有很多个品种。不知道周董歌词中指的是什么枫,我最喜欢的应该算日本红枫了——精致,热切,不失优雅。
看着在秋风中摇曳落地的红枫树叶,想着最近一口气联系的许多老友,开心中夹杂些许的迷茫。
以前听这首歌,这其中的“思念”大概都是思念某人,如今再听,只有无尽的感伤。
时间的消逝,让枫叶慢慢长开,裂成棱角分明的样子,最热切的样子就是最美的时候,美到极致,必然迎来随着时间一起消逝的结局。
嗐,想啥呢?前言不搭后语的,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讨厌这种后知后觉的无奈。
说回枫。
枫叶它真的很美,每年我都喜欢在地上捡起一两片夹在书页里做书签,白纸黑字加上这一抹热切的红,感觉可以把诗意两个字渲染得很明亮。
嘿,今年,我又捡了一叶。
虚实结合,光影也好美~把树叶作为书签,是小学开始就有的事儿了。
小学三年级左右,奶奶的小菜园被隔壁村的村民霸占了一部分,说是修路需要占用。
之所以用“霸占”这个词儿,是因为在我的记忆里,家里人和隔壁村的人大吵了一架,隔壁村仗着人多,政府文件还没有批下来,他们就火急火燎的开干了。
后事如何,我不知道,只知道从那时候开始爷爷就开始漫长的起诉之路。也是那时候,我有了人生中第一个看起来稍微靠谱一点的理想——做一名律师。
我是想说小菜园的,园子靠着堡坎的地方有一排银杏树,估计有个五六七棵的样子。不知听谁说的把银杏树叶夹在课本里,可以让书页变得白白净净。
本来我的课本保持地也挺整洁,不知为啥也会去摘一大把银杏叶夹到里面去,时间一长,课本好像还真的变白了(心理作用吧?)。
翠绿的银杏树叶,其实很薄,所以水分含量较低,夹在书里不会爆出汁液,可能本身表面纹理感较强,也不易变色。
所以,我年年都会往课本里夹很多银杏树叶,直到后来这里被强行修了马路。
貌似奶奶也很喜欢银杏树,不过,喜欢的东西,并不是都有机会留在身边,尽收眼底的。
银杏树的土球很大,移栽的话成活率不高,奶奶便做了个让我惊讶的决定:命人把这一排银杏树都砍了,并且锯成几大截,说要埋在土里。后来,也真的这样干了。
随着银杏树埋进去的,还有那一季又一季的阳光,和一篮子的四季时蔬。
上了中学,大章楼后面的“沉思者”雕塑两旁,有一个4×5的杜英树阵,我也是上了大学才知道这树叫做杜英的。
这种树有一个特点:长得高就不说了,一大丛绿叶中会有零星散布的几片红叶,这少得可怜的红叶会断断续续的掉下来。
看到一片杜英阵列,就感觉地上的红叶是结伴出行来杜英树下乘凉了……怎也想不到这是杜英掉的叶子。
披针形的革质叶片,红的很彻底。就算已经掉落了,叶片还是很新鲜,大概脱落酸把力气全给了叶柄。把它夹在书里,仅仅因为它是一中那个夏季里最火红的静谧吧。
后来在大学里,我所在的东苑区里的行道树,除了小叶榕,就是杜英。校园里的“小白龙”(校园观光车)每次急急驶过,总是会惹几片杜英落叶追逐嬉戏。
反而是同学们匆匆上课的步伐,才会让它们怯怯地躲在马路牙子边呆呆地凝望……
又是银杏。
上了大学,不再去摘翠绿的银杏新叶了,转而收集黄灿灿的落叶。掉落在草地上的叶片,都不用筛选的,时间和空间允许的话,就挨着挨着慢慢捡好了……
扇形的黄叶,也是特别的新鲜,可以捏着一大把随意挥舞。说的好听一点,我是用来做书签,但其实我就是随意夹在书页里而已,连自然风干法都算不上。
银杏黄叶夹在书里面,叶子里面残存的水分一部分会被书页吸收,一部分用于自身的消耗了吧。时间一长,再次拿出来,黄叶颜色浅了一些,却脆了很多,尤其是它那长长的叶柄,一不小心就会被折断。
而我,总是很不小心,换来的就是莫名其妙的伤心。包括枫叶,也是脆脆的,断的则往往是那裂开的角儿。
7.写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也许叶子们曾怪罪过我吧,我总是挡了它们轮回的道路……可是,喜欢就是想占有啊!
前几天去工地的路上捡的那片枫叶,不知道夹在哪本书里了,也突然懂了周董歌词的另一层意义了:缓缓飘落的枫叶,也许是对土地的思念,是对孕育它成长的源泉的致谢吧。
我只想记住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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