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朋友说:我没有见过她怒哀的样子,我只看见过她抿嘴一笑的那种惊艳。
朋友:有趣,怎么认识她的?
我:那还是我5月的某一天晚上,我坐在咖啡厅跟初次相识的朋友聊天,已经晚了,正准备离开,突然看见她,一下子被电触及,身体不能自己。她在参加一个中文角,因为好奇,我也走了过去,加入他们的讨论。时间过得很快,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不住地看着她,真是惊心动魄的美,那种眼神,渗透着纯净,是我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感觉。她来自国外,说着不太流利的中文,但每个字都让我心神不定。我不知道是不是爱上她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一想到她,我希望自己变得更好。
朋友:你之前的那段经历给你带来了什么影响?
我:我曾以为,我内心的激动早已经死去,尤其之前经历了一段痛苦的感情。重新拾起勇气,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因为这只会让人可能再经历一次劫难。人内心是有阵痛的,在夜晚中会惊醒,在白天也会失魂落魄。我一直在那段关系中挣扎。
朋友:现在呢?
我:我过去常常梦到自己的灵魂飘起来,看着我那枯槁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走。她让我失去做这样的梦的机会。
朋友:那你以后该怎么办?
我:我想追她到任何地方。
朋友:如果她不喜欢你呢?
我:我不知道,痛苦吧,应该是这样。你知道里尔克的这首诗吗:
无论你是谁:黄昏时分请走出
你熟知里面一切的房间;
作为最后一个,你的房屋横陈在远方之前:
无论你是谁。
你的双眼,疲惫,勉强
从被踏破的门槛解脱出来,
用它们你缓缓举起一株黑色的树,
竖立在天穹下:细长、孤独。
你造就了世界。世界巨大
如一个字,尚在沉默中成熟。
当你的意志把握它的意义时,
你的双眼温柔地将它松开……
我希望爱着她,哪怕注定是无疾而终和痛苦的,哪怕是重压喘不过气来,我还是要爱着她,她就像一个女神一样,将我的灵魂拽出,在这个混浊不堪的城市里,让我有些许明白和清醒。
朋友:为什么她对你的意义那么重大?
我:我内心在渴求这样一个灵魂,让我看到我的自惭形秽,让我努力去改变自己,让我可以内心干干净净地去看待这个世界。真的,她的笑容,真是全世界最美好的事物,在我心中永远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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