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2018年后,每次抬笔写作时总感觉有些力不从心——这背后没有什么秘密,就是输入不够。
前天理发的时候,看到十七八九的年轻孩子正在和妈妈商量着去厦门旅游。
孩子很有话语权,妈妈所能做的就是满足孩子的需求。
我很羡慕他们,因为我28年来还没有在过年旅游过呢。
如果能够出一趟远门,看看外面的世界,也许眼界就会有所提高,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局限。
但这个梦每年都在做,每年都在劝自己要出去走走,可真正要出去走的时候,发现无处可去——内心就没有急切想要去的目的地。
过节出去旅游人那么多,又挤又累又吃不好。
这是我为自己找的借口,尽管这借口自己都觉得略有牵强,毕竟自己还是希望能够走出去。
唯一缺的就是,自己压根就不是一个会玩的人。
一日三餐只要能够保证不饿肚子,我就别无所求。
这也许就是欠缺斗志的表现。
我时常劝慰自己,我是一个不爱穿、不爱吃、又不爱玩的三无青年。
所以就不要去羡慕别人的风光,踏踏实实的做一个平凡人。
为此,我还特意的留了一个半月的胡子。
周六去参加高中同学婚礼的时候,同学还调侃起我的胡子——要装文艺青年吗?
我只能笑呵呵。
说起胡子,我的第一印象还是鲁迅的那撮一字胡。
可惜我的胡子不像他,到有些董必武的感觉。
一个半月没刮的胡子的确有些郁郁葱葱,吃饭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能钻进嘴里。
婚礼是按照乡村的规格办的,所以饭菜难免有些凄惨。
但有馒头就不怕饿肚子。
高中同学的婚礼参加起来总不免令人唏嘘。
毕竟过了十年有余了,关系还能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准的确并非易事。
大家见面时,有些原本称兄道弟的,现在也只剩下这些话了:
- 你家孩子几个月了?
- 你爸妈身体都健硕吧?
- 你不开车吧?那喝两杯吧!
- 你也是新郎的高中同学吧?我看你挺面熟的,就是想不起名字了。
- 咱撤吧,出去打声招呼。
能到婚礼现场的,感情算是已经不错了。
礼金能到,分量也足够的,感情也是不错的。
而多数情况下,我自己是感觉挺不自在的。
其一是因为熟络的人太少,几乎搭不上什么话,唯有陪笑、陪酒、陪傻乐。
其二是多年不见,就算曾经感情再深,都只能埋在心底了,如果太感性的话,不免就显得有些矫情。
其三是摸爬滚打这些年来,有些混得人模人样,有些混得牵强人意,大家之间的隔阂也就顺其自然了。
每次面对旧人,我总会觉得很是惭愧。
因为之前的自己,做人有很大问题。
而现在的自己,虽然已经幡然醒悟,但已经追悔莫及。
错过的,也就只能错过了,我已经认了。
偶尔还有朋友因为梦见了我,或者不经意的看到了以前的相册,会发来一段意味深长的信息。
每当看到这样的信息,我总会心血彭拜。
鼓足勇气准备了一大段回信,但结果就像石沉大海。
那边并没有继续回应,也许大家都只是一时兴起,而一旦错过了那股热情,感情就又会淡薄下来。
我记得有这样几个朋友:
王岳,高四复读时认识的一个妹子,大大咧咧的。
当时坐过一段时间的同桌,大家玩的还是挺没有距离的。
上了大学的时候,大概是2008年吧,她送了我一件黄色条纹的外穿秋衣,我送了她一只老鼠——据说那叫熊。
那件秋衣我一直穿到2015年,袖头和领口早已经磨损不堪,但一直舍不得扔掉。
大一的时候,我还借过她200块钱买电脑。
后来一直想还她,可她似乎不再愿意和我联系。
再后来,这200块钱也就一直没有还。
导致我心中一直愧疚,每每想起,总觉得自己欠人一个巨大的人情。
张世联,高四复读时的一个同桌。
他结婚的时候,大概是2012年吧,他喊我去平顶山,可我当时没有去。
因为我在苏州,路途遥远。
我问他是否可以给一个银行账号,让礼金先飞过去。
他没有提供。
再后来,我们之间也就不了了之了。
想起这件事,我真的特别的后悔。
培养一段友谊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可我就那么自私的决定放弃了它。
在平顶山复读时,他曾是我的“翻译”,因为我的普通话烂,和老师沟通就有了障碍。
大学的时候我们也经常来往,彼此感情维系得挺舒服。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许多年,我还是无法释怀。
张利军,高一就认识的。
我去过他家好几次,尽管那时候他家境很是困难。
但彼此还是很掏心窝的。
2014年回到洛阳后,他恰好也在洛阳工作。
我约他吃过一次饭,但已经能明确的感觉到,我们已经在疏离。
所以,他结婚的时候我只上了200的礼金,本来我是要上500的。
上周六,另外一个高中同学的婚礼上,我们也只是简单的寒暄了几句。
就再也没有交流。
原来,有些感情注定是要被时光带走的。
......
还有很多很多的故事,它们都萦绕在我的脑海中,足以写一本小说。
路过的人 我早已忘记
经过的事 已随风而去
驿动的心 已渐渐平息
姜育恒这首《驿动的心》,里面的歌词就是最好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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