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住在涅瓦河的一个支流边上的胶囊旅馆里。旅馆具体位于一个小小的院子中,虽说这院子小,但也是容纳了三家中等的酒吧,楼里小酒吧咖啡厅也有个八九家。旅馆在三楼,内有公共区域,可以煮咖啡,做饭,晚上没出去的人就围在投影仪前看电影,实实在在的有一个家的感觉。睡觉的地方每个人都有一个小房间,小房间在大房间里头,每个小房间都相互独立,但是只有个布帘作为想象中的门,把我与大家隔断开。简直就像那些蚂蚁的巢穴,人们有序的在房间里独自生活互不干扰,偶有在客厅相遇,便点头招呼一声,要么继续看电影,要么上楼坐在电脑前码字。
把仅有的一个电脑包和相机锁进柜子,我便没有任何理由抗拒这么简单温馨的房间里的床了。倒头昏睡过去。
虽然没有窗户,不看手机我也知道现在天黑了,周围已经没有冬日里透过乌云漏到地面上阳光的味道,胃也告诉我,时间到了。我把自己裹严实,从莫斯科跨进圣彼得堡的夜,我也从一八年走到了一九年。
涅瓦河在我右手边,炸鸡啤酒在我胃里,我甚是满足。步伐不快,也有些飘飘然了。化了一半的灰色的雪在脚下咯吱咯吱的响,这声音让人有种嘴里嚼着什么需要咽下的感觉,这怕就是人们冬天会胖的原因吧。我是这么自言自语的走,好似听见有人应和,还咯咯笑。我知道,这是那位雪公主又躲了彼得的视线出来撒欢了。
我与她并排走在特洛伊桥上,站住望起冰冻的涅瓦河面来。“这桥的名字怎么这么笨拙,你为何不帮着彼得一块起名字。”我向这机灵鬼吐槽。
“这名字确是蛮了点,但这是彼得起的啊。只是因为是他所起,我就觉得这名字够漂亮了。”我还没来及笑她痴,这姑娘就已经跑到了桥头,转圈,舞起了长裙。
我又与她逛到了要塞,之后是阿芙乐尔号巡洋舰,然后是一座一座说不出名字的桥。这姑娘从不尽地主之谊,向我介绍这城市的兴衰故事。只是领着我,在这座曾经的欧洲文化瑰宝里游荡。
“彼得从不像人们所说,强势威严,残忍的召集人民建造,保卫这座城市,他像上帝一样温暖慈爱。他不是统治者一样爱他的子民,更像是男孩,倾注所有保卫他需要保卫的一切。他的浪漫是给予这座城市浪漫的灵魂。”
她就伫在那很久,看了看身畔的涅瓦河,机灵的跑开了,消失在路的那头。留我一个人吹着风,欣赏月光下被雪覆盖的涅瓦河,还有对岸通明的街景。
谢谢你啊,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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