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2018的春天,四月份猝不及防的冷风中,街角有家咖啡店正在烘豆子,窜出呛鼻的焦香味儿;南京西路步行街熙攘的人群中,有闪光灯在电车驶过前亮了一瞬;地铁中的扶手环顾自吱嘎着……
茗琳呆坐在飞驰的十号线上,感觉地铁的轰隆声与自己的心跳仿佛可以融合,这样好像可以屏蔽周遭的嘈杂,即便是暂时的。
莫名的想起了爷爷住肿瘤医院的某个下午,那天,茗琳飞快地跑去爷爷所在的住院楼,爷爷的病房离电梯很近。
茗琳探了下脑袋,爷爷仿佛是有感知似的,“哎琳琳阿!”
茗琳笑着,把汤圆拿出来:“爷爷,附近没有卖汤圆的,只好给您煮了带来。”
爷爷含糊着说着好,茗琳的脑袋忽的疼了一下,早上父母的争吵声开始清晰……
“你敢不去!你还是不是我老婆!”
“就不去!不想去怎么啦?!”
“你是不是想离婚?!”
“你个狗东西!”
茗琳看到了妈妈摔门离去前的眼睛分明是红的,“狗东西”,这句话也骂得颤巍巍的。这语调让她难受。
这些琐碎的点滴继爷爷去世已时隔一年多了,仍然缠着她。尤其,是其中那些刺耳的段落,使她心中某些柔软的地方,那些美好的地方,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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