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躺下,疲乏便去了大半。人疲劳过度了,反而不容易睡着。
村里的事情如秋雨一般,细密且杂乱。
老刘睁大眼睛,忘着天花板,怎么也无法入眠。
困乏的身子一动不动的,没有了一丝的力气,也不想挪动,只是静静地躺着。
约莫到了子夜时分,忽然坐起。
来到客厅,打开冰箱,取出晚餐剩下的半盘花生米,拧开一瓶“六年”。
随手扔掉的盖子在地板上滚出了很远,直到碰到墙根才停下。
一人一灯一瓶酒,一口半杯,悉悉索索独饮起来。
除了倒酒的咕噜声,就是抿酒的滋滋声。
独醉是一个人的狂欢。
一瓶酒下肚,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饱了,一个人喝酒,少了几许热闹,加了一份落寞。
恍恍惚惚之间,想起了毛桃快熟了,还是要去地里照看一下。
老刘揣上一个强光手电筒,掩门而出,直奔毛桃园。
自家的园子,轻车熟路。
但也毕竟是一瓶酒下肚了,踉踉跄跄,深一脚,浅一脚,从东头钻到西头,又摸索到公路边,直到几个箱子把自己绊倒在地,把头埋进杂草丛中。
一股泥土气,草腥味压住了六年的酒气,人也清醒了大半。
“箱子、有贼!”
老刘顾不得查看自己摔的轻重,拿着手电筒照射着,查看着。
四周一片沉积,只有风吹树叶的飒飒声。
村子里的狗叫声此起彼伏,各个园子里的时不时的有手电筒、矿灯射出的灯柱,划破很黑色的夜空。
园子里散落着五个箱子,幸好还都是空的。
毛桃快熟了,这偷桃的也是走风不走雨,被发现了踪迹,顺路落荒而逃。
老刘提着箱子,摇摇晃晃地回家了。
他知道,今夜贼不会再来。
天已放亮,掌柜的起来,看着床上和衣而卧的老刘:一只脚光着,脚底板上全是泥土;另外一只脚上的鞋子,鞋帮鞋底上满是草绿色。
“你的鞋呢?你的鞋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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