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那株葡萄藤自从我搬家到这里便有了。那是一个盛夏,绿油油的葡萄藤占满了整个架子。藤下垂着数十串深紫色的葡萄,诱人极了,引得小鸟也在藤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争先恐后的抢着葡萄吃。
由夏转秋,它的叶子渐渐枯黄了,由原来的昂扬挺拔,到了瘦黄衰老。那干扁的枝条依附在葡萄架上,颤颤巍巍地在架上瑟瑟发抖,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它吹落。
到了严冬,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大地一片凄冷,藤上的枝叶也几乎掉光了,只有几片枯黄的叶子孤零零地伫立在藤上。那场大雪后,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那几只藤挂在架子上苦苦支撑。
大家都认为它死了。但在第二年的春天,原本枯黄的主干又恢复了嫩绿,也长出了几片嫩绿的叶子。到了盛夏,他又恢复了以往的茂盛。
人如葡萄藤,没有严寒的磨炼,又哪来盛夏的繁荣?
若没有乌台诗案,苏轼只是那个意气风发的苏子瞻,永远也成为不了‘’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苏东坡。
若没有龙场悟道,王守仁只是那个智广才高的学士王柏安,永远也成不了那一代理学大师王阳明。
往后的‘’严寒‘’中,我都会想起窗外的那株葡萄藤。既然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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