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只有走过才懂；人生的酸甜苦辣，只有尝过才明白；服务化，只有经历过才能领悟。
服务化是互联网公司成长的必经之路。随着微服务的兴起，很多公司如火如荼的搞起了自己的服务化，有兴奋有无奈。那服务化该怎么做，该做什么？本文试图从有赞的发展历程来体会服务化发展。
有赞史
有赞成立于2012年11月，成立初期以社群电商产品为核心，2015年实现商业化，快速发展为一家2000+人的2B Saas服务公司，以电商平台（微商城）和新零售（有赞零售、有赞美业、有赞餐饮）为主要发展方向。技术总是随着业务的繁荣不断演进，从一个差点死掉的初创公司到如今创造的电商+新零售生态，有赞经历了从单体应用到服务化较为成熟演进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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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时间跨度上我们可以将其发展大致分为四个阶段：单体应用时期（2013-2015）、服务化初期（2015-2016）、服务化发展（2016-2017），服务化成熟（2017-至今）。
公司创立初期，选择PHP作为核心开发语言，因为其开发速度快，试错成本低。这也是很多创业团队的选择。一旦业务成型，用户体量变大，开发团队扩张，围绕PHP开发的问题便逐渐暴露，如项目过于庞大、难以维护，发布影响面大、开发效率低等问题。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2015年公司开始进行服务化拆分，首先是纵向拆分，将核心的功能从iron（核心的PHP应用）里面拆出来，如用户中心、店铺中心、商品中心等，服务化应用采用java开发。服务拆分后，首先需要解决的便是服务间调用问题，随着新技术语言的引入，以及有赞云业务的发展，跨语言调用的问题也日益突出。如何解决服务化的这些问题呢？下面详细分析有赞的服务化之路。
单体应用时代
为什么开始不把业务拆分好呢？可能有人会有这样的疑惑。就企业而言，追求的是快速底成本验证产品想法并占领市场，进行低成本试错；就开发而言，业务的发展是未知的，过度设计的架构可能会适得其反。有赞从一开始的月饼、代付、送礼等社交营销玩法做到Saas级电商平台，这一路的发展有不少心酸。
在早期，公司的系统架构图如下图所示，核心展示层、业务层都在强耦合在iron应用之中。谈到iron，不知曾让多少有赞人泪崩。“代码又冲突了！？”，“发布又翻车了！”，“服务又回滚！？”。没错，这就是i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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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on是有赞的核心PHP应用，最初几乎承载着所有的核心业务。目前iron在gitlib上已经有18G+之大，当有一批新同事进来时，如果有多人全量clone(不指定depth)很容易导致gitlib服务器宕机，因此目前clone iron必须指定depth。
为什么iron发展到这么大？为什么不早点拆分呢？主要是因为有赞初期的业务快速发展导致。在拆分老应用时，要保证新功能的快速迭代，对于一个高速发展的创业型公司，在那个历史阶段没有足够的资源与时间去迁移。所以iron的庞大似乎有着历史的必然性。
随着业务的快速增长和研发团队的不断扩张，单体应用的弊端不断暴露出来。如团队协作成本增加，开发、测试、部署不同模块相互耦合，导致系统稳定性下降等。在此背景下，服务化拆分，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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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化初期
Iron拆分
2015年7月，公司决心启动了“乾坤大挪移”项目。核心目标是便是拆分iron，将核心业务从PHP向Java迁移，并逐步建立完善的服务治理体系，迈向了服务化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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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大挪移”项目的启动，标志着有赞正式进入服务化阶段。服务化拆分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服务调用的问题，且一开始就遇到了跨语言调用的问题。最初的服务化调用方案如下，Java服务之间调用采用Dubbo协议，PHP与Java服务之间调用采用http协议。然而在该模式下存在不少问题，如Java服务开发者需要维护两套不同的接口，增加了额外的工作量，并不友好；PHP无法支持长链接，会有大量的时间耗费在建立链接上,并且大量的短链接对于后端服务来说也是很大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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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化发展
Nova兴衰
随着服务的拆分，公司需要一套跨语言调用的解决方案，于是Nova兴起。Nova是基于thrift协议而制定的有赞RPC协议。通过这个协议，解决公司跨语言交互的问题，从而形成公司的Nova框架。从狭义来讲，Nova是一种私有的通信协议；从广义来讲是有赞SOA架构。对Dubbo、Zan-PHP进行扩展，支持新的Nova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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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a似乎解决了跨语言的问题，但却存很多痛点：
第一，需要生成Thrift IDL，过程繁琐，可读性差，开发接受度不高；
第二，入侵性强，扩展性差，须深度定制；
第三，维护成本高，需要专门的团队保障；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公司Java服务化的发展使Java成为核心开发语言（Java开发人员相对来说，在市场上是最好招的）。使用Nova有一定的接入和学习成本，且开发人员水平不一，在Java盛行的时期，Nova逐渐变得累赘。
由于这些痛点，导致Nova的好景不长，一直被开发人员诟病，全面推动困难。因此在这个时期，出现了Dubbo和Nova协议共存的状态，Java内部采用Dubbo协议，跨语言采用Nova协议。回头来看，Nova似乎成为了历史性的过渡协议。
Tether萌芽
由于公司最初是已PHP为核心开发，业务系统还存在不少PHP应用，而PHP的多进程运行方式会带来许多问题。比如无法支持长链接，会有大量的时间耗费在建立链接上，解决后端服务频繁建立链接带来的损耗，并且大量的短链接对于后端服务来说也是很大的负担。未了解决这一问题，公司开始研发Tether。Tether主要实现了以下几大特性：
1.支持以长链接方式进行信令透传；
2.支持负载均衡，如轮询策略；
3.支持服务发现，与name_service对接；
4.支持多协议解析（nova、http等）；
Tether作为PHP的长链接解决方案，独立部署在服务器上，与应用解耦，由运维统一部署管理，为后续的Sidecar发展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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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化成熟
Sidecar
随着应用拆分的不断推进，有赞已从原来的PHP开发模式，形成了Node.js + Java的开发模式，逐步去Zan-PHP框架。并且随着电商云业务的发展，越来越多其他语言的需要接入，此过程需要解决的核心问题是：Node.js等其他语言如何调用Java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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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赞之前的跨语言使用的是Nova协议。然而在Nova一直遭诟病的背景下，如何更友好的解决这一问题呢？首先对比一下Nova协议与Dubbo协议：
| Dubbo | Nova | |
|---|---|---|
| 开发语言 | Java | 跨语言 |
| 序列化 | hessian | thrift RPC调用协议二次封装 |
| 友好度 | 不需要IDL，更自然 | 需要IDL，接受度低 |
既然大家都习惯使用Dubbo，能不能在Dubbo的基础上实现跨语言交互呢？
答案是可以的。为了建立更友好的跨语言服务化方案，Tether再次升级。实现了对Dubbo原生协议的解析与转换，支持通过Http协议调用Dubbo服务。这次协议转化的能力升级，也意味着Tether正式成为Sidecar组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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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协议设计
这种兼容性协议转换似乎解决了跨语言服务调用的问题，然而真正的跨语言需要有灵活高效的通用协议基础。最近Dubbo官方也一直在推动跨语言进程。其核心的难点便是协议。Dubbo协议是私有的，其服务接口都是通过Java Interface描述，其涉及的传输模型DTO也是Java POJO定义，要想成为跨语言的协议标准有一定难度。并且由于Dubbo的Attachment字段在尾部，Sidecar很难解析处理。而Sidecar形态需要面向多语言，协议问题首当其冲。通过Dubbo真正实现跨语言，新协议的设计是未来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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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赞的新协议设计目标如下：
1.多语言支持
电商云的客户可能使用多种语言进行开发，协议必须能够支持各种语言无痛、方便的接入。
2.便于解析的请求header
为提供丰富和完善的服务治理功能，便于Sidecar解析和添加信息的RPC请求header是必不可少的。
3.不改变内部业务的使用方式
有赞内部业务已经习惯了不编写IDL，直接开发微服务接口的开发方式。新的协议不能改变内部业务的开发方式和开发习惯，协议上的升级必须是业务完全无感知的。
4.方便的兼容和适配
推动业务升级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新协议必须能够支持Sidecar自动进行新、旧协议的适配和转换，保证新旧版本协议长时间并存情况下的稳定性。
5.异步支持和高性能
当前dubbo使用的RPC协议通过链接内唯一的request ID实现了异步调用和consumer端的链接复用。新协议应当具备不亚于当前协议的性能，且必须具备支持异步调用和链接复用的能力。
6.使用规范通用的RPC协议
为降低框架的复杂度和学习成本，方便后续接入和使用通用的开源组件，同时保证框架处于规范的生态中，尽量借鉴和使用通用的协议和系列化方式，减少自己设计和开发带来的风险。
7.实现简单
为降低使用新协议带来的风险，新版协议应当避免复杂的实现，Java框架仅需经过简单的改造或增加拓展即可实现，减少实现复杂序列化协议带来的风险。
经过综合考虑，有赞的新rpc协议将以HTTP/2为基础，参考grpc协议。并兼容老的dubbo协议，保证协议的通用性和可拓展性。
总结
如开篇所说，“服务化，只有经历过才能领悟“。作者遗憾没有完整经历过这些发展，本文主要参阅了很多历史文档，试图从过来人的角度简述有赞的服务化发展历程。本文描述的服务化主要在于服务调用问题上，而完整的服务化体系远不止如此，核心至少还包括服务注册与发现、服务监控、服务追踪、服务治理等方面，这些方面，有赞也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现在的岁月静好，是因为有人替你负重前行。如今有赞的服务化体系已经比较完善，但也依然面临挑战。希望日后能在有赞的工作、学习、经历中更好的成长。本文不足之处，还望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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