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There is a Crack in Everything, That's How the Light Gets in. ——莱昂纳德•科恩(Leonard Cohen)
因为设计思维,认识了Chris。大学刚毕业,思维敏捷,说话语速比较快,却不啰嗦,表达比较到位。看上去是一位属于偏于理性思考的姑娘。
说是“认识”,却并不真的“认识”。我的习惯是有时会让刚“认识”的朋友花几分钟时间画一个“隐喻式自画像”。我发现这种方法比干巴巴的“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这样的介绍更有信息量和联结感。
Chris问我怎么画,我就说画“当下的状态”吧。静心一下,有什么就画什么。
过了几分钟,她把她的自画像拍照发给了我:
Chris的第一幅自画像,我把它取名为“裂缝”看到这幅自画像,我的感受是“吃惊”。首先吃惊的居然用了红色,格外的醒目;其次是用这么简洁的线条,清晰地表达了当下的一个初始状态。
不过我的感受和看法并不重要。于是我问她自己的感受和发现是什么?
在对话的过程中,我发现Chris与多数年轻人一样,平时对未来有有许多思考,夹杂着都市的不安和迷茫感受。但在当下那一刻,画的并不是大脑里盘旋缠绕的状态,而是呈现了简单、本真,中间又像是孕育着种子和无限的可能性。
我的吃惊还来自于她的自画像与Kelvy Bird画的《U型修炼十七项原则》的“识别裂缝”十分呼应。
“识别裂缝” 图:Kelvy Bird 翻译:君泽、俞国彪什么是裂缝
我的家乡有很多竹子。去山上挖冬笋,其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冬天的竹笋长在地下,根本看不见竹笋在哪里。你也不可能满山乱挖,不仅挖不到,还有可能挖伤竹鞭。所以,挖笋的第一项本事,就是识别裂缝。看到裂缝,顺着裂缝就有可能找到竹笋。像我这样的水平,即使被长出的竹笋绊了一脚,我也可能看不到笋。所以只配在碗里挖。
所谓的裂缝,就是这样。新的生命要长出来,旧有的土层就会开裂。
在本文的前面,我摘引了加拿大游吟诗人、歌手莱昂纳德·科恩《颂歌》里的一句歌词: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了解到佛教里有一个“三托厉”境界。简单说,就是“开悟”、“灵光乍现”的意思。“哦,原来如此。”
“三托厉”是对未来的“惊艳一瞥”,感知或看见了未来,但不持久。就像一道闪电划过黑暗的夜空。
不过,能够到达这个境界,已经十分不易啦。首先来庆祝一下。
裂缝来自创造性张力
克里斯·阿吉里斯和彼得·圣吉有一个概念,叫做“创造性张力”。彼得·圣吉在《第五项修炼》中,把创造性张力比喻成一根橡皮筋,一端是未来的图像(愿景),另一端是现实(真相)。对两端的清晰化就形成了一个张力。
这个概念之所以重要,是拥有创造性张力的人少之又少。我们要么对未来有许多憧憬,而忘记了现在身在何处;要么迷失在现实的森林里。
创造性张力使得我们充满内在的力量,推动我们创造新的现实。
创造性张力是一种“种子力量”,使土壤产生裂缝,种子得以破土而出。
创造性张力持续画,你的礼物不止这一点
令我刮目相看的是,无论多晚,Chris之后都会自觉自愿地保持每天一幅的产量。
在这期间,我并没有做什么。要说有做什么,就是欣赏和提问。不必点评,不必修正。(Chris说,彪哥的反馈很重要;画画有助于看见自己)
我相信,只要坚持画下去,持续探索裂缝,并在其中找到乐趣,未来就会在画布中显现。
过去未去,未来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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