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前几篇想到小时候看《聊斋》时候的一首曲子，鬼也不是那鬼，怪也不是那怪。牛鬼蛇神它倒比正人君子更可爱——且摘两篇来刷新三观。
第一：晋惠帝时，张华任司空。一狐狸成精后，听说张华才华横溢，便往京城拜访。两人一起谈论文章经史天文地理，张看狐狸年轻却见多识广，怀疑这是妖怪，于是百般试探最后烧了狐狸老友逼迫狐狸现出原型。张华洋洋得意把狐狸煮了，说妖物害人不可怜悯——然而这狐狸不过与你谈论学问，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第二：定伯路上遇到鬼，真假鬼结伴前行，鬼嫌定走得慢，于是提出相互背着走，鬼轻人重，定伯在鬼背上快活地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又套话知道鬼的弱点。到目的地后定伯把鬼摔成了羊，利用鬼的弱点将鬼定型成羊，之后卖给了别人。这见财起故事居然被拿来形容“勇敢的汉子多智谋”，再次震惊。
也有蛮好玩的故事，当然也是讽刺“乌合之众”的跟风成瘾吧：
石人医病。有人讲饼放石人身上忘了带走，路人经过看到饼，以讹传讹说石人包治百病，这些饼就是还愿的贡品。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带着各自贡品求石人，在石人周围还兴起了产业链。某天当初的老人路过解释烧饼的缘由，民众知道真相不再进香。精光的石人不闹不怒，笑嘻嘻地继续晒太阳。
后有几篇报恩的故事，以及精怪神灵模仿人情世故的故事，特别特别可爱，奇思诡想，脑洞大开。
曾经有人吐槽袁珂这几本书语言乏味，文字枯燥，在我看来这样基本上不带感情色彩的叙述一件事情，恰恰能让人比较客观的看待这些民间传说，这些故事或天马行空，或讽刺可笑，或毁三观，并没有像小时候的童书一样事事洗白成古代人们智慧光芒万丈，其实还蛮好的。
不过古文看多了，这样浅显直白的翻译有时候会感觉少了很多韵味就是了，这就是一本科普读物，不是什么研究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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