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笑脸红裙红丝巾
白纸般坦率还天真
一对眼水晶般吸引
流转的舞步像浮云
忘记你但仍然想起
愈想起更加难入寐
紧抱你抱紧的只得空气
明知得不到你
何必再要记起”
2018.04.26,我这个从河南奔赴陕西匆匆见证了好朋友新婚喜的山西人,又踏上了归程高铁。俯瞰窗外划过的铁轨,纵然心中充满了对一双璧人的祝福,却也难掩自己的惆怅。
“飞飞人家结婚你羡嘞不?”老爸在我的朋友圈里如此低情商地发问。你说嘞,扎心不,补刀要这么及时?
第一次对婚姻产生了恐慌。先是公司里玩得最好的同事举办了热热闹闹的陕西式婚礼,继而大学里最好的朋友在朋友圈晒出了unbelievable的结婚证,还没从感慨中回过神来,又收到了高中挚友的婚宴邀请。是的,五一还要去见证另一个同事的幸福。突然发现被一阵接一阵的婚波给包围了,包围的如此迅捷,如此不给人回旋准备的余地,心里保持了好久的那份平静终归有了起伏,浮躁。
2015.07.09 晚 ,天晴,燥热。
1551次列车,太原开往郑州,14号车厢,硬座,3#,我;4#,她。
刚走出校园准备进入工作岗位的我,想象着踏入中原大地喊一声响亮的“河南府,爷爷来了”,想象着在职场中大干一场大快朵颐,想象着如何把中原武林发展成汇通天下、世界中心。
但,遇见她,我的雄心壮志都幻化成了百转柔肠。
是她淡雅淑华的妆容,是她轻柔温软的声音,是她羞赧腼腆的笑颜,总之,那时那刻,我心中豁然开朗,但觉天地之大再无他求,只此一人是我的命中注定。
如果不是那个查票的乘务员,让我心机一动触发了提醒下轻眠着的她;如果不是鬼使神差和对面那个很快滔滔不绝的大叔多说了第一句话;我想我也不必那后来的情劫难逃。
她,故里山西晋城,去郑州玩。94年生,山西工商学院学前教育专业。
骚动的心,浅浅的几句试探性的聊天,让我获得了她的以上信息。
我在心中努力了数十次,想如何不突兀的跟她要联系方式,如何把心中这一份美好续延。
我没有做到,哪怕是努力到嘴边,也最终是努力到了自己的一声叹息。他妈的,真没种。是害怕对面那个大叔、周围人投射给我的目光吗,是害怕说出口以后被拒吗,也许是、也许不是,也许所有的害怕都是自己内心凭空设想的一种枷锁吧。
下车的那一刻,她回头打招呼告别的那一刻,依然努力做出自己最淡定的回应,可曾想过如是今生就此别过,当会如何的不甘与不堪。
同一届的同事们陆续到来,迎新的大巴也渐渐挪动,但身边的欢笑吐槽已与我无关,我只知道,这一生再也见不到这个梦一般的姑娘了,她的音容笑貌还在脑海中回荡,可是她去了哪里,她会不会突然出现,写在脸上的怅然若失,举天之大、群楼环立,那一刻的郑州火车站收藏了我的所有孤独心事。
众里寻他千百度,不见楼兰势不还。若无这份中毒般的执拗,也不必在茫茫网路上苦苦追索。
“豁出去了。7月9号晚乘坐1551列车去往郑州的那位姑娘,你在哪里?我找你好几天了,这几天找的过程中有时自信满满,有时悲观失望,其中问了不少人更是闹了不少笑话,昨晚甚至找错人空欢喜了一场,我想我是彻底忘不了你了。如果你在这个群里,如果你看到了我的这条消息,请一定回复一下我,我真的不想这份缘分就这样断开,哪怕只是保持一个简单的联系也好。
我的手机号:YYYYYYYYYYY,
QQ号:XXXXXXXXX。
其实想想都想抽自己一巴掌,当时如果果断多问一句话哪会有这么大的麻烦,希望我的这波找人举动不会吓到你。”
当这样一堆话出现在贴吧、人人网、QQ群的时候,很难说没有吓到姑娘,但终究也为苦苦的等待打开了希望窗口。
略说过程多坎,毕竟结果喜人:我找到了她。我找到了她。我找到了她。
她有对象。
尽管这个事实被我一再单方面的想象为她的考验、她的试探。
她的出现不过是不忍看着我一再苦苦追寻,她的实有若无的回避,她避重就轻漫无目的的聊天,占据了我寂寞的心田。情不知何起,已深不可测。
谈过几次恋爱、自以为刀枪不入的我,第一次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不期许她来喜欢我,毕竟我绝不会喜欢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可她不喜欢我,我始终不愿将就,难道就此孤独终生?
意短情长,挣扎中的几起不合理的行为,为她买小零食、月饼、围巾,去校园里盲目找她,终于换来了我的被彻底拉黑、她的失联。
若这一份情就此告结,想来文章也能差不多收尾,我也能少几分思虑。只是,守着被拉黑的电话号码,我依旧耐不住苦恋。总是期待某些个节日的到来,好让我可以轻描淡写的说一句节日快乐,纵使明知发出去的短信消失风雨中、有去无回,但只求缘起,不求功成,倒也算乐在其中了。
2016某天,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一天,我忘了日期好像不太符合三流小说里的情设,可我通篇纪实、更非小说,倒也不在乎这细节了。这天,迎来了一条短信,那个心里默念千百遍的号码发来的,大意是“你还没有忘记我啊,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祝你找一个好姑娘,你一定会幸福”这类的话也是有的。
我是一个何其敏感的人,平白无故的酸溜溜倒也逃不过我灵敏的嗅觉,姑娘八成是跟男友分手了,或者小小的寂寞了?她躲我躲的那么坚决,断然不会平白无故再来跟我暧昧。
我忘了有没有回她的短信,依我的性格想必是回了的。
她是分手了,好了六年的男友,就因为男方母亲一个鸡犬不宁的生肖不和就敲碎了。
从真心讲,我真的很惋惜这样一份感情;从理性讲,我完全不愿乘虚而入,也害怕乘虚而入后的不确定性。而六年的感情,于一个姑娘来讲,要走出来,也不容易。
依旧是偶尔节假日的问候,有时有回复、有时成空、有时意外收到她的主动短信喜不自胜,有时兴起会连日问安。
如果说见证别人婚礼上的幸福,能够给自己带来好运的话,我想今年几番见证这样的幸福,我该好运爆棚了。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2017的五一,参加同学兼同事的婚礼归来,意外,她第一次主动找我帮忙。
第一次大方接了我打过无数遍的电话,第一次同意了我加微信,第一次跟我说“过去真是傻,过去那般对我真的太不应该、以后再也不会了”。
帮她修改毕业论文,看着她写的尚不通顺的语句哭笑不得,为应对查重大幅度重新修改篇章以致偏离了老师的立意再重新来过。那一纸论文,竟像一个共有的孩子般承载着我所有的爱意,刷新了不可能的前缘。
听她讲班级里排练《北京东路的日子》: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是啊,那会我还像一个孩子,她还是那般美丽不可方物。听她吐槽骑着单车的危险兼职,听她分享面试通过后的喜悦。在生日顶着她不高兴不喜欢的风险买礼物,在520被引导互吐心声。只见过一面的我们,到底在网路上互相留存了不错的印象,我是那个能够给她安全保障的男子,她是那个如梦如幻的女孩。
很期待我们的第二次见面,虽然想给她更多空间去缓冲过去。
她确实想有更多时间来走出伤感,但也想给自己改变的坚毅。真正相识的这二十多天,慢慢建立起了她见我的决心与冲动、以及我那不知从哪里来的傻自信。
2017的端午节前,我回太原,她来南站接我。本来想制造的惊喜,被我前一天“聪明”的说破演变成了尴尬的等待与不耐。
再见之下,她并不是那般美丽,而我兴许更令人失望,只是二人倒还能开着不轻不浅的玩笑。简单说话,简单吃饭,简单散步,简单告别。只是这一别,好长…
自信的没有为第一次真正的见面做精心准备,却不自信的想知道女孩心里到底怎么想,女孩心里应该在想怎么拒绝会少伤害吧。
分别后的第一次说话,意外觉得融洽不减,是个好信号。
分别后的第二话、第三话、第……话,每一话都穿行半个世纪才能回来。不知道她实习的单位在哪,凭着散乱的线索在回郑的前一天晚上搜寻小店区的幼儿园,多少次的电话轰炸始终翘不开已经要关闭的门。
我想女孩心里也是挣扎的,只是毕竟拒绝会让自己很难为情,所以选择了一种让我知难而退的冷处理方式。而我却不愿接牌。
后来的后来,女孩给了自己一个满意的借口“我家里不同意咱俩的事”,“真的,我跟家里人说了,他们不同意”。也给了我一个信服的理由“我也想明白了,我对你只是感恩”。
最终的最终,微信又拉黑了,QQ又删除了,电话又“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了。
尝试通过微博中她的舍友去争取,但心觉卑劣,她也反感,无果。曾经自信的说过,不到万不得已决不放弃、放弃了的绝不回头,于她,我放弃再回头,回头又放弃,软软弱弱,反反复复,我已不是我。看着别人微博里她的毕业照,有的很美,有的好丑,可是我真的还心动。
一年已逝,三年已逝,认识过好多异性朋友,只是放不下、终究无法开始,也害怕如果开始、她突然回头,还能否坚守原则。
有资深的已婚同事分析,也许她只是利用你,我想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利用价值,有些真心也确然觉得到;更有气愤的异性朋友说她“绿茶婊”,只是这样说我喜欢过的女孩,到底也会让我很气愤。
于她,真有那般深情?也许只是爱而不得的畸恋愚情,也许你的满腹郁郁,只是对方眼中不成熟的奇葩罢了。
于她,也许只是等不到的爱,忘不掉的情,放不下的人,死不了的心,解不开的毒。
情到后来心已乱。情深?缘浅!原仙?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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