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诺:我喜欢梭罗的字,像极了黄昏时候湖边的太阳。他一点儿也不孤独,一点都不。
如果我试图说出在过去几年中自己曾希望怎样生活的想法,可能会使对其实际历史有一定了解的读者感到惊奇;但却肯定会使对其一无了解的读者惊讶万分。我就仅仅稍微提一下我珍藏在心里的几件事情吧。
在任何气候下、在昼夜的任何时间里,我都急切地想要改善当前的状况,在自己的手杖上刻下它的印记;站立在目前的时刻,这正是过去和未来两个永恒的交汇点;站在这个起点上。请原谅含义的晦涩,因为在我的行当里,秘密比大多数人的还要多,不是我愿意保密,而是这个行当的性质所决定的。我很愿意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而永远不用在大门上写下“不得入内”的字眼。
很久以前我丢失了一条猎狗、一匹枣红马和一只斑鸠,至今仍在寻找它们。我向许多游人说起过它们,形容它们的特点,以及它们会对什么样的呼唤声作出回应。我遇到过一两个人,他们听到过这猎狗的吠叫声、马的啼声,甚至看见过那斑鸠消失在云朵后面,他们似乎急切地想找回它们,就好像是它们自己丢失了它们似的。
不仅期盼日出和黎明的到来,而且如果可能,还期盼着整个大自然!多少个冬夏的清晨,在还没有任何邻人开始为自己的事情忙碌之前,我就已经在忙着自己的事了!毫无疑问,我的许多乡亲,如在晨曦中动身到波士顿去的农民,或者去干活的樵夫,都曾在我回来的时候遇到过我。确实,我并没有为太阳的升起具体地出过什么力,但是,请不要怀疑,只要能在日出时在场,就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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