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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生——简评

狗生——简评

作者: 夏至东隅 | 来源:发表于2023-06-15 10:54 被阅读0次

    《狗生》——作者:荻扬

    东北有三宝:人参、鹿茸、乌拉草。即使不是东北人也都听过这句话。这是东北土特产,来自东北的林区。在那片林子里,有很多外人不知道的关于“挖宝”的故事。开始时,东北人也不知道这些故事,因为还没有发生。等知道的时候,才恍然,我们美丽富饶的土地从来没有孕育过苍松,只有杂草。

    丢狗,好像是每一个东北人都曾担忧过的事情。这片土地的人为什么喜欢在外面养狗,又为什么会衍生出偷狗这个职业,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作者将这件事写出来作为一种象征,果然具备深厚的地域特色。

    狗、我、父亲,到底象征什么?于每一个读者而言,都有不同的答案。于我而言,或许是靠着这片林而活得一代人,甚至是所有生物。文中的杨老五,是一个被看不起的偷狗贼(这在东北确实如此。吃肉的人看不起杀生的。剔牙的时候,还会啐一口“狗娘养的”。这让我想起莫言《生死疲劳》中的一句话“多少人在六道轮回中杀了自己的父亲,奸了自己的母亲”)。他有一个抽烟的母亲摊在炕上(生养的土地,用这种比喻方式,很让人震惊,不想承认又不得不说,很准。)没有父亲,只有一个追逐的影子。

    父亲到底是谁?是开垦这片土地的先驱,还是为了生存不断寻找希望的奠基者,亦或者是那个不能说的引路人?杨老五还没有成年就得知了他的死讯,就继承了他的名字,继承了他的装备,继承了他的生存方式,甚至继承了他的灵魂。

    靠山吃山,这山,似乎有吃不完的宝。杨老五在老人嘴里得知了人参的挖掘方式,发了财。他在挖人参的时候忘记了伙伴,忘记了老人对他的警告。(为了生存,一个人可以把自己都忘了。)他发了财忘乎其形了么?好像也没有,依然是一个土特产式的东北人,过着东北人的小日子。小伙子们,对美的渴望和争夺,使杨老五杀了人。(他渴望的美,只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靠近就犯了罪。他杀的人是不屈服?还是另一个瞧不起自己的自己?)新旧秩序更迭的间隙,好像敞开了无数大门,逃出去,去辉村镇,是父亲探到的另一个可以生存的地方,那里真的存在?那里真的能接纳自己?那里只能让自己看清自己的样子。

    回转的山路,黑洞洞的积雪深处除了冰冷一无所有。一年中半年的严寒是这片土地最壮丽的景色,也是人们面对生存最艰难的考验,零下四十多度的森林里有什么?有人和动物在这里挣扎生存的痕迹。雪可以过膝还能没腰,不戴帽子耳朵可以冻掉,这是美丽富饶的外表下掩藏的残忍。

    东北这片土地有多沉重,只有东北人自己懂得。振兴东北的口号喊了很多年,也没拦住人口外流的脚步。一代一代人艰难生存和发展,带走了可以带走的一切,奉献了可以奉献的所有,最后还是一片冰天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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