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裙 连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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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写故事的双鱼座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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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完内容后，尔舒和母亲互相直望着对方，尔舒眼里是光芒的闪烁，母亲眼里也有期待，这样的日子，母亲同尔舒都过够了，母亲心里有愧疚，对于尔舒，她一向认为尔舒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可惜，如果再和自己一同窝在这个家，只怕今后之后早早找一家同样家境的婆家，过上一辈子重复的琐碎事，今时，她还是灵气通透，明日不知是否变成死鱼眼珠子。母亲恨自己只是一介柔弱女子，命运寄在父家，夫家的身上，怕是继续两空空，尔舒还不如两日后，飞似的逃离家乡，奔向未知的地方。她的心思还在衡量，尔舒倒是直接的说：我愿意去。

        7日时间左右，母亲一切打理收拾妥当后，准备带尔舒出发，尔舒捡了几件衣物，一本薄《红楼梦》，只上册带去。两人都心慌慌，也不大说话，大部分时间两人只是四目相对。寻找到地址去后，姑母在楼上午睡，她和母亲就被管家带到客厅屋子，母亲有些窘迫，多年未见，现在登堂入室，多少带些尴尬。尔舒也被母亲提醒道：你要小心谨慎，知道吗，不要给姑母添麻烦之类的话。

        正说着，就听见软苏苏的声调响起：是嫂嫂同尔舒侄女吧。尔舒心里一跳，知晓是姑母的声音，尔舒同母亲一同转向姑母，只见姑母头发有些散乱，神色很是艳美端庄，一身丝绸长睡袍，显现富贵生活。她的眼睛炯炯有神，下了楼梯后，直盯着母亲同尔舒望。母亲怎么也是有几分见过世面的，主动同姑母走去，然后两人在一块说话，尔舒没有动，照旧站着。再后来，就是母亲独自回家，临走前她对尔舒说：切忌，凡事谨慎。

        母亲走的那天后的一个礼拜，姑母带尔舒去赴一个宴会，尔舒有些紧张，局促不安。姑母托管家给她打扮，新衣裳，新鞋子，样样崭新，华丽，漂亮，像是戏子本来不过是个普通人，一换上剧中人物的衣着打扮便化身剧中人物，演绎人物精彩。她望着镜子，哪里还能看到往日哀思重重，思绪万千，一副愁眉的自己。她内心有忐忑，衣服和她，有距离感，她还不是很适应自己穿这衣服料子。

        想起从前，家境潦倒后所穿衣物都是粗麻质料，她的皮肤敏感，初穿的那段时间，身上发痒，洗澡时，热水滚烫，用指甲挠，大片大片发红，看见，有些触目惊心。躺在床上，月凉如水，睁着眼睛，思绪万千，心里平静，只是坦然接受 。后来，日子久了，就久到忘了穿绸缎衣的滋味，日子长了，长到一眼能看到自己的结果，也便习惯起来，除了偶尔不舒服，她得接受，别无他法。现在，衣料柔软贴身，行动自如 。她有些怯怯，乖乖待在楼上的房间里，姑母在里面打扮，她看着大梳妆镜里面的姑母，越发美丽，许是尔舒目光太过执着，姑母正在细细画眉，突然转身看向尔舒，姑母笑了，很灿烂的那种。尔舒心里一动，她欣赏姑母的美，也羡慕姑母。

        姑母招手让她过去，尔舒就直直走过去，眼睛眨也不眨，姑母对尔舒说：小舒，我帮你改名字好吗？尔舒太过文雅，而且温吞吞的，瞧着就知道是盼你温文尔雅，讨人欢喜舒服的样子。这个名字，寄希太重，人活着，该为自己，不如叫做雁今，大雁的雁，今日的今，苏雁今。你觉得可好，你如今到了这里，是该改头换面，重新开始。

        尔舒听了，有些不愿，母亲对她说，这名字是父亲给她取的，就是希望尔舒成为一个从容，文雅的女子，可她喜欢姑母说的那段话，是的，她不是说过吗，有机会她愿意抛弃一切只愿意离开那个家。如今期望成真，她是该忘记从前那个苏尔舒，成为姑母口里的苏雁今。姑母付出极大精力，照料她的衣食住行，凡事都安排妥当，摇摇晃晃，兜兜转转，她变成了姑母的雁今。

        姑母对也赋予自由。姑母是爱她的，从姑母事无巨细的为尔舒做的事就可以感知这份爱意，可是，姑母有对尔舒的要求，她说：尔舒，你要记着，你的人生一切由你自己做主，我会支持你。你只需明白，这世间谁也不能靠，一切因果只能靠你自己。尔舒下定决心，对姑母说：雁今知道了。姑母去换衣裳，尔舒独自待着，她环顾房间四周，装饰丽美，处处可见主人的品味。她对自己说：珍惜。

        宴会上许多穿着华丽的男男女女在走动，可她们两人出现的时候还是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光，姑母本身就有极大的知名度，尔舒打扮后，清丽婉约。大家纷纷问姑母：元元这是带了谁，这般美丽。姑母笑的很开心，她说：雁今，苏雁今，我的侄女。尔舒有些微窘，脸色发红，姑母是个体贴的女子，寻来一个人，领她去同年人的聚集处，姑母附耳对她说：你可以认识几个朋友。好好玩，若找我，随时问人就可以的， 去吧，不用担心弄坏了衣物。

        尔舒听从姑母的话，任由那领路人带她穿过花池往北走。然后几个年轻男女映入眼帘。其中一个男子衣着得体，自有雍容华贵，器宇轩昂，在人堆里煞是夺目的那一款，尔舒再望其他人，一女子娇柔可爱，楚楚动人，一女子端庄美艳，举止文雅，心里顿时自卑起来，有些敏感，果然气质非华服加身就可以拥有的，她想走，心里敏感的人就是这样，一点不如意就能自怨自卑，没想成另一个男子朝她这边说话：羽哥，这位是?尔舒这才把目光跟着转向说话的地方，只见一个约摸同样大的男子，眼神半眯着，脸色挂着浅笑，望着尔舒，他的身上倒是贵气与邪气混合，呈现出一股子风流倜傥的滋味。

        尔舒犹豫是否该主动开口介绍自己，但是，害怕，怕得罪人，给姑母添乱，怎么也涌不上勇气。她尔舒边羽哥开口，声音干净利落：这是苏小姐的侄女，苏……。羽哥一时没有确认清楚尔舒的名字，他向来八面玲珑，是个眼观六路的人物。这时活生生在尔舒和其他贵家子弟面前出了丑，脸色有些尬。尔舒最见不得人受难堪之意，便主动开口说：苏雁今，大雁南飞雁，今日美景今，苏雁今。尔舒的声音发着颤，赶紧笑了一笑，来放松自己的紧张。

        身边的羽哥心里对尔舒有几分欣赏。他初见尔舒，望着尔舒浑身的穿衣打扮，一看便知道她从前是极少穿这类风格，可苏元元对她的态度又让他觉得尔舒是苏元元的爱护之人。心里琢磨着，刚刚遇见这几位人的时候，更加添几分局促，胆怯怯的，大概猜出她是个贫家女，他见多了这种人，任是穿上极昂贵的衣裳，也移不了骨子里的怯弱，自卑，羞怯。白白作践了一身衣裳。对面的两男两女也纷纷望向尔舒这边。

        羽哥打圆场：这位苏雁今小姐，同样也是我辛羽的朋友，我带她来这里，便是希望你们能玩到一块去。他笑的很感染，然后一一替尔舒介绍，尔舒才知道：楚楚动人的是李疏桐，端庄美艳的是钟奚，器宇轩昂的是许世南，贵邪两气度的是骆衯。那位许世南到是性子直爽，直接说道：如今咋们又多了位美丽的同伴，是吗？他把问题抛向骆衯。

        骆衯接着这话，有意夸赞尔舒：是呀，我看着，也觉得眼熟的厉害，不知道何时见过这位漂亮的小姐 。尔舒心里有被调戏感觉，想着，这人莫不成似那贾宝玉，油嘴滑舌，心里转念一下，有些脸红，不过又恼起来，谁愿同这油嘴人扯上关系。那钟奚脸色忍笑：骆衯公子，你接着可是要问，这位小姐，是否带着一块玉?那李疏桐小姐是个不爱看书的女子，有些愣愣，忙问：这是个什么意思，莫不成你们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李疏桐一脸焦急，倒不失可爱。钟奚还未开口向李疏桐说，那许世南倒开口：让你平日不爱看书，这个趣，活该你乐不着。

        尔舒看着他们四个人打趣笑乐，心里怪不是滋味，辛羽看出来，问她：可想去你姑母那里。尔舒心里感动，头却摇说：姑母希望我可以交到朋友，我这般早回去，可不辜负了姑母的心意。辛先生，您去别处吧，他们可都希望看见您的。我这里，无妨，再说我也不是小孩子，可以处理好。尔舒这番话不卑不亢，辛羽想着也是，总有事情是该自己去决定的 ，便向那几位说了一声，就转身消失在尔舒视线里头。尔舒也没有继续说话，她也跟着说一声，便往辛羽相反方向走去。李疏桐忙着和许世南拌嘴，钟奚在旁笑看。只剩那骆衯望着尔舒离去的背影，高高瘦瘦，背影倒有几分好看，收回视线。他脑子里突兀的回现出尔舒自报名字后的抿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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