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往家里打电话打得较频繁,给老妈打,给老爸打,给老表打。与老妈的每一次通话中,都感触到母亲她内心深处那份悲悯善良的伟大,恰是这样的伟大让我动情不已。
前几天打电话回家,母亲刚接通电话就用那种略带伤感的语调告诉我,她在舅舅家里。
听着母亲一改以往的那种接通电话时的大声爽朗的语调,我内心猛然一惊。莫非和父亲吵架,回娘家了!
老两口的年龄加一起都超过140了,还来这一招!
惊愕未定忙问怎么啦!
母亲说舅母因为甲亢脖子粗大,到医院住院要动手术,阿琴(我老表的女儿)上学没人照应,家里还有那么多租房子的,要管理什么的,要有个人在,就先过来了。
舅母的甲亢我是知道的,没想现在就到了准备动手术的时候。不过从母亲那里知晓还没有手术,在等待各项检查的结果。
于是,这几天里,便较频繁地与母亲通电话。
在电话里,母亲讲的最多话的有两人,一是舅母,另一个就是父亲了。舅舅不在了,舅母是母亲娘家那头最亲的最挂念的人。即便有时与舅母有点隔阂,但终究还是放下不满,依旧是爱。
而对父亲,虽然打电话时,总是抱怨数落着父亲的种种不是,但那种一起相伴慢慢变老的牵手伴侣,依旧是放不下的。
我们做子女的都知道母亲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数落起时,那种咬牙切齿的愤恨,骂上几句打上几下都不解恨,非得剁上几刀啖之而后快。但平时的生活上依旧是细心照顾,无微不至。母亲说自己是父亲的医生,若不是母亲照顾得好,父亲坟头上的草都长得老高了。这一点,我们做子女的都是很明白。
不要看老两口在一起时,母亲对父亲总有微词,但一旦分开个几日,便是挂念了,甚至我感觉,那份挂念就是心的全部。
记得那次打电话回家,母亲说过舅母的事后,就跟我说起父亲来。
母亲说走时叮嘱过父亲,把手机充电放在身边,有个什么事好打电话联系,还当面试打电话,教父亲怎么接电话。可就是打不通,说是停机。母亲说自己也没搞懂,后来就火急火燎的到舅舅家了。正好我打电话了,就跟我说着,怎么搞。
我一听是停机,知道是父亲手机欠费了,也怪我大意,没及时充费。我告诉母亲,只要缴费了就可以!母亲说还以为手机坏了,准备着再买部手机!
我在一边自责的时候,一边也听得出母亲话语中流露出来的无法掩饰的内心的焦急和不安。
母亲说老家伙就是没用,我一走,不知道一个人在家怎么弄,饭会不会煮生,饭会不会煮硬了,吃噎了又该怎么好呢,一个人做事又不知道慢点,血压高了头晕了怎么好!
我安慰着母亲说没事的,我马上给老爸交个话费,打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吗!母亲听后,叮嘱我赶快交个话费,打电话问问。
挂掉电话的最后一句话还是那句“老东西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听母亲这么一说,我在心里也很不放心的,赶紧交了话费,打通电话过后,才放下心来。然后告诉母亲说老爸电话能打通。
母亲一听电话能打了,就没耐心再听我说了,“就不跟你说了,我打电话给老东西,看看在家里都怎么搞了!”
“老娘
,你就不跟我说话了吗?”还没等我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的声音。
我的老娘啊!
在我心里,一边有着对老娘挂断电话的丝丝抱怨,一边又有种明亮温暖的色彩在心头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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