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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闹钟每天7点的闹钟把我吵醒了。我把它关了几回,终于艰难的起了床。窗外“嘀嗒,嘀嗒……”的响,我知道下雨了。好不容易起了床,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出了门。小雨纷飞,慢慢地像雪一样飘落下来。
原来地铁开启的声音和火车开启的声音似乎很相似,像火车开启时那轮齿与摆轴之间相互转换的声音。我在地铁上正禁危坐,感觉双脚曲得有些痛,想伸直一下,但是地铁挤满了人。我感受有些困意,也许是昨晚没睡好,侧着头眯会儿,脖子不太舒服,往后靠了下,但是马上就要到站了。待我挤出门口,听到旁边“啊”一声,我扭头一看,两个小情侣碰头,好久不见的两人,热泪盈眶。“麻烦让一让”,后面的人在催促着,我才发现我懵了,我站在那一动也不动。好像我和他也好久没见了。
我走出地铁口,一阵微风吹过悄悄地钻进了我的外套里,我哆嗦一下打了个激灵。我挽了挽外套,搓搓手,带着口罩的我,眼镜又铺满了一层雾气,白茫茫的。在马路的拐角处,一位衣着陈旧的老爷爷依靠在花基旁低着头坐在小板凳上摆着小摊。旁边还有个破旧的皮包,皮包里装满了各种各样补鞋子的工具。人来人往的,然而并没有生意来光顾他。都是远远的看一眼就匆忙地走过的人群,这让人山人海的马路显得格外的冷清。他那黝黑的手裂开了好些小细纹,有黑色的,也有些红色的,泾渭分明。红色细纹里面含有一些血水,那血水似乎想要在里面躺着,并没有想出来的意思。而黑色细纹是长年累积的,也许这是能象征着他工作的痕迹。
我继续往前走,保卫啊姨在扫着树叶,我绕开的走着,后面的人也跟着我走过,像一群蚂蚁,成群结队,密密麻麻。我走进大门,看到前面有个黄色的背影,我心想着:谁那么傻,伞也不带,带个头盔来遮雨。他停顿了下来,突然向我走过来,我才看到他拿着外卖。他走过来向我问路,我在想,我是不是该遮遮他?然而我只听到了一声“谢谢”,我抬头只剩下一个遥远的黄色背影。我抵头往手机上一看,“噢,8:30要上班的我要迟到了。”也不知道是我经过了风,还是风经过了我。”呼,终于到了公司,新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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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站在门口才发现大片大片的黑夜已经蔓延了天空!风中树叶的摆动,摇曳着落寂的空气,夜的潮气也在空气中慢慢浸润,寒意一点点变浓。
保卫啊姨已经下班了,补鞋的大叔依旧还在低着头认真、熟练、用力的拿着针线在鞋的破处来回穿梭,并不受过往人群的打扰。
不管什么时候,下班时段的地铁永远都是挤满了人。一上车,所有人一拥而上,我也被推了进去。 “啊……”地铁上的人猛的向后倾倒,又立刻猛的向前倾倒,被推来推去。因为站不稳,我想着挪动着双脚,发现根本动不了,我用只能用手抓着铁杆。“怎么回事儿,这怎么搞的”,脑子里一直循环着这句话,刚转正的我因为疏忽,工作上出现了错误。突然有什么东西压着我的手,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出来。我转头一看是靠在铁杆的人压着我的手,我故意用力动了动手,而那个人并没有起来的意思。本来工作就不顺我有些恼火,转身挤到一边去。呆我站稳后,往那人看去,是一位大概五十多岁的年龄,头发夹着许多白发眼睛通红的大叔。我在想,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工作不顺?我在想,他是不是通宵加班现在才刚下的班?我在想,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了?我在想,他是不是不舒服?我的恼火瞬间消失了……
“终点站到了”,每天依旧是那位大叔拿着个扩音器大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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