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五,陈老师叫我和班长去她办公室,说:“快轮到我们班主持升旗仪式了,王新怡主持,蒲晓瑾,你来演讲!”
“老师,我不行!”我想都没想,一口回绝。
“你主持,有问题吗?”班长点点头,欣然应允。陈老师把目光转向我:“为什么不演讲?”
“我紧张,我不敢!”我本来就社恐,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台上,一两千双眼睛盯着你看,想想都觉得尴尬,万一说错了咋办?老师好像猜到了我的心思:“有稿子,让你念,害怕啥!”我还是摇头,上台演讲这种事我想都不敢想。
“尝试一下嘛!不用害怕让你拿稿子念!我又不是只选你们两个人,还要选十三个人升旗呢!”
“老师,要不让我当旗手吧!演讲这事,就让副班长来!”我再次推托。
“那怎么行!尝试一下,突破自己!”听老师那语气,我再多说也无益了。“难得老师这么信任,就试一下吧!”心里有个小人也在低声劝我。我只好点头答应了。
回教室的路上,班长说:“其实我也害怕上台,可还是想试试……”在小学,我一直都是班里“沉默的大多数”。出头露脸,上台表演的每次都是那么几个人,我从来没有想过去争取,也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争取。“要是在小学,这事轮不到我的!”我无奈地抱怨道。“所以呢……珍惜吧!”班长挽起我的胳膊,“咱们两个小白,一起加油!”
两节课后,就到了练习时间。操场很大,是在山坡上开辟出来的一块平地,舞台后面的山林,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舞台背景。每次从教室到操场,都是欢喜的,只是今天,却总觉得紧张。
被同学拉着拽着,穿过学校中轴线的平台。连续几天的雨,让已快入夏的温度跌至个位数,正低头绕过还有些水洼的路,就听着有人喊:“樱花开了——”
那略带褶皱的花瓣层层叠叠,将舒未舒,似乎还含着昨夜的雨,沉淀淀的,压得绿色的花茎弯下了腰,在同样粉嫩的叶间,在褐色的枝干里,如梦似霞。还有很多花骨朵,绿色的花托举着点点绛红,她可是在积蓄力量?在等着一声召唤,舒展,绽放~~
原来,花开有时,不论迟早。站在偌大的舞台中央,我深呼吸,脚趾扣地,缓缓举起手中的话筒:“我演讲的题目是……” 在台下千余双目光中,我看到了那叶间的蓓蕾,正一点点张开她那还有些褶皱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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