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次醒来,我仍然不敢相信眼前是现实还是记忆,但是我的眼前真实的出现了一个记忆中不存在的陌生人。
“您是⋯⋯。”我急忙起身,“快躺下,你还很虚弱。”这位慈祥的老者忙扶着我,而王扈出现在他的身边,介绍说:“刘嘉,这位是田叔叔,是他把你救出来的。”我强撑着身子起来,向他深深地弯腰致意,如若没有田叔叔的搭救,我的后果不堪设想,我真的无法再生存在记忆之中。
田叔叔和蔼的说:“好好休息,别着急,孩子的事王扈已经和我说了,我们正在想办法。”我点点头,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离开的人我没有能力让他们重生,但是活着的人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继续寻找。
田叔叔拍拍我的肩继续说:“张专家一直见你,等你好些,我安排你们见面。”一听到阿拐的消息,我非常的高兴,不知道他的实验进行得如何,而且杜氏利什曼原虫的资料还存在我的脑海,我应该告诉田叔叔和王扈么,还是看见阿拐再说。
醒来的日子简单而单调,每天都是休息再休息,能见到的只有每天来问诊的大夫和给我打针的护士,而我心急如焚,一心只想出去寻找女儿的消息。田叔叔一直让我好好休息,等他的消息,但是却一直没有消息,我不能这样等下去,那一天,我收拾好衣物,决定离开。
阳光很慵懒,人也昏昏欲睡,我写了一张便条,表示对于田叔叔的感谢和自己急切寻找女儿的心情之中,转身离于了医院。如今我的身边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我只能依靠自己。我出了病房,走廊一片寂静,我只想安静的离开,不想再麻烦田叔叔。
我快速地走出看护区,沿着墙边慢慢地走,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穿过花园就应该到达医院的大门。但,这儿又好像不是一个医院,更像一个养老院,一个人一个房间,也沒有门诊也没有看见具体的科室,只有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和护士。病人之间没有沟通和交流,每个人都安静的呆在自己的房间,听任护士的安排。我没有见过其他房间的病号,毎个房间的门都是密封的,连窗户都没有。我一路走来也沒有看见在走廊花园闲逛的病人。
我没有时间思考太多,只一心奔向大门的方向,这个医院静得可怕,沒有应该的人声嘈杂,人来人往,连个病人的影子我都没有见到,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忽然花园处有声音传来,我慌忙的闪躲,躲在花丛的旁边,只见一个护士推着一个轮椅走来过来,轮椅上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在自言自语,那护士把他推到阳光下,把毯子盖在他的身上,转身离开,而那人毫不在意护士的离去,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刚想趁这个时候离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我猛地转过头,直直地望向轮椅上的人,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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