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了,我一直在找个地方打开秘籍,静静的练成绝世武功。
但我总觉得身边有一些异样的眼光,他们一定是知道我了得到《突及其剑谱》的事。
我现在也许已经是武林的公敌了。
我甚至连夏语冰和沈小超都没有见。
有时候亲密的人也不可相信。
烩面找到了我。他已经不能走路了,两个人抬着他来到我面前。
他说:“还给我。”
我说:“不行,这是我抢来的,我练好再还给你。”
他哭笑不得地说:“你练个毛啊。你自己打开看看啊。”
我哈哈一笑:“你以为我会上当吗,我一打开,你一把就会抢走。”
烩面说:“我分你一半银子,你还给我。”
我又哈哈一笑:“你以为我是个爱财的人吗?我要的是练成绝世武功。”
烩面如释重负地说:“我求你打开看看。”
看着他诚恳的眼神,我走到一边,往自己怀里一掏。
纸张被汗水浸透了,但是还是能清楚地看得见上面的文字。
古人真是聪明,居然想到了用银票的样子伪装秘籍。
我看了一眼烩面:“你是不是没有参透《突及其剑谱》的秘密?”
烩面面无表情:“这就是银票!”
我哈哈一笑:“你显示没有参悟,不然你也不会被打得这么惨。”
我努力看着手上的纸张。
难道这些文字正代表着招式?
于是我开始想像那些文字是人的动作的抽象。
难道这个数字有什么特别的涵意,或者他就是个密码?
1245两,1245两,我反复地琢磨着。
烩面叫住我:“这是我的银票。你们平时练功砍的树,我都卖到山下了。十年了,才存了1245两。”
我怔住了。
烩面说:“太祖得天下之前,每朝都有将军黄袍加身,杀皇帝自立的。”
他警觉地看了一下四周,接着小声说:“太祖坐了皇帝以后,文官地位越来越高,同级的武官比武官就要低二级。”
我点头。
烩面又说:“到太宗时,民间所学的武功,都要官府同意再能教。”
我摇摇头:“不是还有布达拉派这样威镇江湖的大派吗?”
烩面笑笑:“现在的江湖,哪还是从前的江湖。现在学的武功,都是看上去好,实战完全不行的。”
烩面压低声音:“实用的武功,官府不让教。实用的武功不花哨,大家也不爱学。”
我反问:“那布达拉派就没有真正能打的武功了吗?”
“没有了。”烩面回答我。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心凉了一半。
烩面说:“银票能还我一半吗。”
我递给他,说:“我不要银票。我要秘籍。”
烩面嘿嘿一乐:“你以后就懂了,银子就是最好的武功。”
一乐的时候,牵动伤口,脸上又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烩面忽然说:“要不你去梅龙镇看看。那里或许有些真正的武功。”
我问:“为什么梅龙镇会有?”
烩面声音压得特别低地解释:“太宗皇帝罢免了很多太祖的旧人,那些人多发配在梅龙镇。”
梅龙镇离布达拉派只有两个时辰的路程。
我很早就听说过那个地方。
那里是犯人发配的地方,鱼龙混杂,有很多赌场和青楼。
我收拾行李,和茶花打了招呼。
骑着我的白驴上路了。
走到河边时,天已经渐渐暗下来了。
远远的,我看见有一坨白色的东西在河边。
我吓了一跳。
月亮慢慢爬上了树梢。
我仔细看,是一个白衣的女子。
我走近了一些,是小红。
她满头秀发随风飘动,一袭白裙像一朵莲花在水中盛开。
我走近,轻轻喊了一声。
小红一回头,对我嫣然一笑。
小红脱了鞋,雪白的小脚浸在河水中,轻轻踢打着河水。
我不住地偷瞄,脚指,脚背,脚踝,小腿的一小截......
实在太白了,忍不住就想摸一把。
小红说:“初一哥哥,我是在这里等你的。”
我“啊”了一声。
小红娇羞的低头。
小红说:“武林大会上,你为我打败烩面,人家不知要怎么谢你。”
我结巴地说:“不......不用谢。”
小红说:“那怎么可以呢,我思来想去,觉得把我最宝贵的东西给你。”
我吃了一惊,说:“就....就在....在.....这.....这....给.....吗?”
小红温柔的看我一眼,眼波如水。
我又说:“方便吗?”
小红轻轻一笑:“怎么不方便。”
说完手伸向了自己胸前。
虽然穿着飘飘的白衣,小红的胸前仍然能看得到有些微微隆起。
远处的风吹来,有一缕青草的特有的香气。
我摇着手,轻轻地说:“不要,不要。”
时间仿佛凝固了。
“嗯啊”,一声驴叫响彻云霄。
小红吓得手抖了一下。
我跟小红说:“你等我一会。”
我来到白驴面前,对着它屁股,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
白驴发疯似得跑了。
我又回到小红面前,一脸温柔。
小红伸出手到胸前。小红的手指又长又白,像葱白一样。
我咽了口口水,小声说:“妹妹你不用这样,我这样,是为我我的侠义之心。”
小红轻声说:“妹妹知道。”
星星撒满了天空,像小虫子在天幕上咬出了很多小洞,光从天外透了出来。
小红的手上,多了一根红绳。绳子上有一个血红色的小石头。
我愣了。
小红说:“这就是我宝贵的东西。今晚,给你了。”
我问:“这就是你最宝贵的东西??”我声音有些大。
小红说:“是啊,不然哥哥以为是什么呢。”
我说:“我早就猜到了是这个。”
小红微笑着说:“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朱砂石,一直在保护着我。今天我把它送你,也要让它一直保护初一哥哥你。”
小红又说:“这可是在我心口的东西啊。”
我低头又偷瞄了一眼小红的玉足。
我在心里责怪自己,不能再看了,最后看一次。
经过一番残酷的思想斗争,我对小红说:“水有点凉吧,我帮你穿上鞋。”
小红说:“不凉。”
我说:“我觉得凉。”
小红说:“真的不凉。”
我说:“真的凉。”
沉默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太龌龊了,在心里扇了自己几百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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